丢人的用书捂住头,王杰还错不开别人传来带着莫名讽笑的目光。
“都怨你!”他口气不好。
“……但你为什么要笑?”若兰才没有像别的同学那样那么容易放过我们。
“给。”王杰抱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态,还有些笑噙在咽喉中,小心嘱咐:“最好调整一下心情,别乐过头了,会被别人瞪的。”他深有感触。
“……噗!”她那把柔顺的头发在肩膀上顽皮的轻荡着。
“看,她也在笑。”若兰刚开始笑,王杰又瞪我:“你要陪我的精神损失。”
“……精神损失。”半眯眼睛,我轻轻扣着桌面,震得它们发出低缓而沉呢的声音:“你确定?”
“……不、不,开个玩笑!”王杰直直摇头,悄悄回味了一下,又问:“按你刚才在纸上描述的自己脸部表情注解,你这副样子,代表有些生气吧!”
“你觉得呢?”我又笑,这个孩子,还真实诚的可爱。
“……”少见的,王杰先止住了话题。
“小蔓,是不是以后我也要稍稍注意一下?”若兰压低声音问我,她的旁边,是浑身抖擞的林扼。“你觉得呢?”她和林扼之间,也快要友好的没有秘密?!
“当然。”若兰把笑声抿住、封牢,怕它们会调皮的跑出来。
接三连四的晚上,诺都不在身边,我还真有些想念。推着自行车随若兰慢慢的走出校门口,隐藏在夜色里的清冷寂寞像是要张开大网,完全把我吞没。
若兰在和林扼挥手告别,路灯下的林扼、尚穆、陶然和唐晓聚拢而行,不缓不慢的走在离我们不足三米的斜前方。
身后是三人一群、五人一组的学生人流。
“舒蔓,再见!”直到完全走向两条不同的道路上之前,陶然才带着笑意隐身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停了一步。
“再见。”黑夜里很难看清别人的表情,但他们的惊愕,一定会完完全全刻画在脸上,甚至这种表情会一直绷持到几天之后。“陶然学长还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若兰双目含笑。
“温柔?”我停了停,看着走在身边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便上行下动坐上自行车后座的若兰,“大约是温润吧!”
步行、或者坐公交车,是我们这几天晚上唯二选择的穿梭于学校和家的出行方式。偶尔会聊聊诺的现状,或者,就会像今天晚上,谈论一些关于这三个王子般男孩子的话题。
“或许是吧,但是,我觉得他很温柔呢!”若兰的影子随着它的主人跳来蹦去。
“温润如玉,玉石之器,外感柔滑,所以这样的男子,因为终究不是玉石,多了一丝人味,很多女孩子都觉得他们很温柔吧!”我微微一笑,“就像可薇姐一直喜欢了好多年的陈羽。”
“真正的温柔,应该是懂得拒绝的男孩子吧,能够明确知道自己要对哪个女孩子好,更清楚明白,自己只能接受哪个女孩子的好,这样的男孩子,才是极至的温柔。”我轻笑着否定若兰的话。明明这样的陶然这样的男孩儿,才最冷清,最让喜欢他的人心酸。仿佛就算将他们暖在心底,也有着无法暖化的他们那身生而就有的微寒气息。
“那尚穆像什么呢?”太多次听到尚穆和唐晓之间的消息,比我更小心的若兰对这两个字都不再那么敏感。
“……像火。”或许,我的直觉并不很准。
“……那!”若兰还是不愿把某些话不加修饰的坦白说出。
“所以,唐晓现在应该很幸福?!”就像当初和尚穆在一起的自己,他对我的好和现在的诺比起来,几乎是如出一辙,难分高下,甚至在某些方面,想得比诺更远,做是比诺更多。
可是,也比诺更在乎我对他的回应。
“他们、”若兰又闭上嘴巴,一点也不干脆。
“尚穆是忘了你吗?”夜色下的沉默,是很轻易就能被打破。
“……”
“那林扼像什么?”她缓慢的合起双手,脚步轻缓的跟在我身后。
“像水!”我笑了笑,她还是有点惊惶失措呢:“他应该才是这三人组里面最温柔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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