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主要是想给爷爷奶奶压压惊,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告诉你们有关我的事情……总是让你们担心,”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爸爸妈妈还不知道呢。”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伊奶奶拍拍她手背,颤脚走到伊爷爷身边,还没坐下,伊爷爷就冷眼望来:“不是陪腻了,还过来做什么。”
“我不陪着你,难不成去陪着别人。”斜倚在阳台上的伊奶奶拉下轻如薄羽的纱帘,朦胧了两位老人的身影。
“在看什么?”我的脸颊上会有不同寻常的东西,让诺一再侧目。
“没有。”诺的目光不偏不倚的放在手上,忙完所有的事情并擦洗干净双手后,他才靠躺在我身边。
饭前一个小时可薇姐煮了米酒一人端上一碗,饭后一个小时端上甜点,晚餐是琳琅满目的菜色,不输于中午吃的那些美味。
“明天放假,”诺的主要强调的是放假时长:“一整天。”
“打算去哪?”高齐摘下眼镜,搁放在电视柜旁。
“不知道。”诺摇着头。
“原本打算今天晚上一起赶到S市爬山,”他苦恼着直皱眉头:“去看日出。”云山雾海朝霞蔚然的名山景象,在我脑海里勾勒出一副朝气蓬勃的画面。
“以后会有时间。”我冲着他笑了笑。
“还有很多时间。”他笑着伸出懒腰,定定的看向我。
早餐是米酒和汤包,伊奶奶又另外熬制了一份小米粥。得知我们将去图书馆的伊奶奶转动着匪夷所思的目光,却并不多问,在小区门口目送我们离开时,又和伊爷爷并肩走回屋里。
我们去时,图书馆的大门早已打开,参差不齐的人流找准了自己想要去的座位,安安静静的坐好。我和诺穿梭过一排排书架,另外三个男孩子离在几步之外各自寻找自己想看的书录,可薇姐的目标不太明确,穿来荡去的游走在这宏大的图书室。
“《女人的修养》?”诺啧啧低叹:“你看得懂?”他望向可薇姐低语。
“《高二年级数学题辅导资料》?”可薇姐挑眉一笑,针尖对麦芒:“它认得你?”
战事仿佛一触即发。
“嘘!”我用手指抵住嘴巴,旁边还有不少同学坐着。
冷扫对方一眼,可薇姐和诺同时偏头,又不差分秒的把头放在书籍上。
可薇姐下午与人有约,只留我们几人守在图书室,晚上回到小区时,饭桌上仍然没有出现可薇姐的身影。
“她今晚不会来的,你自己一个人乖乖睡觉,不用等她。”诺摸着我的脑袋。“会突然不习惯吗?”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好像包含了很多话语。
“走了,”拉扯着诺走出房门的高齐不厚道的发出嘲笑:“没有成年的小孩子,别做大人才能做的事情。”
“好像你很大似的。”
“至少比你大。”高齐深沉的样子,的确看上去比诺成熟不少。
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的我在一个崭新的星期一早期被敲门声闹醒,十分钟后,坐在餐桌上的诺看着我面不改色的把蛋花米酒喝进肚里,奇怪的问:“你不会觉得腻味?”
“我觉得很好喝。”杂粮粥被这几个小伙子消灭干净,他们才开始喝这些留有剩余的甜甜糯糯的米酒。“若兰早上先去学校了。”她更像是一点点的抽空留在我生活里的身影。
去校时间不算太晚,班上却已济济满堂。“我们真要换座位了,名单已经贴出来的,”张杰这家伙没有我想象中的失落,“一会儿就要挪换座位,你要不要帮忙?”
“你说呢?”他的眼睛也不算近视吧,没有看到我行动不便。
“所以和班上同学搞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做为朋友,才会提出这些深切的建议。
“嗯。”
“……”王杰摇头一笑,在班主任下令调换位置之后,一个我不太熟悉的女孩子莫名出现在我桌位旁边。
“对不起。”似乎饱受欺压,她的声音不敢抬高半点。
“嗯?”这个穿着校服上衣,深蓝色牛仔裤外套的女孩子垂眉低眼。我合上书本看她一眼,突然笑了一笑。
旁边的同学似乎受我调控,都平息了喧嚷的叫嚣声。
“历史考试时……对不起。”她重重的把头一低。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在经过星期日一整天的酝酿发酵后,在星期一早上成了热门事件。班上的女孩子喁喁细语还是会传到我耳朵,尤其是身边还有一个极为敏锐的八卦雷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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