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微微眯眼轻声一笑:“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说吧!”模棱两可答非所问。
“应该会有机会的吧,”我非常认真且诚肯的提议:“最近一段时间或许谁都没有时间,不过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大家都会有时间的吧,而且那时候天又冷,肯定比这个时间吃麻辣烫更痛快。”这个时间点推说自己缺乏时间的人都是有寻找借口。
“就怕舒蔓学妹到时候会忘记。”陈君淡淡一笑。
“不会。”坑人的事情我一向不会忘记:“就这样说定了?”我弯着眉眼:“还是陶然学长觉得……”
“没有。”陶然抬眼一笑。
停下手中碗筷的后,入夜的幕色被地面上的灯火渲染成明暗交织的一片,我们周围的环境却亮到出彩。若兰半笑着瞅我一眼后,一直盯住我看得不放。“怎么?”发觉我脸皮超厚?我有点疑惑不解。
“你的嘴巴又红又润,比抹了口红还要漂亮,真想让人咬一口。”她说到做到,占过我的便宜之后却摆出大惊失色的样子:“糟糕,这是我的初吻!”
“以后还打算留给我男朋友的!”
“今天下午不是还说着正和我谈恋爱的嘛。”单纯却又聪明的女孩子心思很好猜测。“可你却是诺的女朋友?”若兰无比叹惋。
“奇怪,诺那家伙居然不来电话?”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晚自习了吧!”
“他不来接你,我们怎么回去?”她又皱起眉:“还是你来这里惹他生气了?”
“他在等我电话。”
林扼和尚穆安静的并坐在一起,吃饭之时除了偶尔的交流,似乎又回到了争吵之后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状态。他们身旁坐着的陈君和陶然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用着熟悉的母语说着艰涩难懂的话,若兰迷茫的看着我,却又不能多问。
挂断了和诺的通话,夜风吹带着一层又一层的凉意袭卷过来。“这么晚回去,叔叔和阿姨会放心?”“你下车的时候我给爸爸打了一通电话。”这是爱笑的女孩儿每说上一句话,眼角就流露着无限的温柔。
“哦。”这种索然无趣的状态终因陌生而变得更难接受。优雅自如的陈君将亮透如水晶的果盘端了过来,三个女孩子犹如好友的坐在一块儿:“舒蔓学妹要不要尝尝这些点心……这可是独家版本。”
高傲和温柔并立,陈君看上去更像一个女主人。
吃了八分饱的若兰用着点心消解自己的闲心,我则是摇头拒绝。另外一侧的三个少年或是低声浅语,又像是想到什么,三个人齐齐露出漂亮而又璀璨的笑容。
把头靠在我肩上,耳边也传来若兰轻快的笑声:“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优秀的三个男孩子并肩坐在一起。”这句话有太多歧义,陈君闻言一笑:“是啊,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他们就这样安静却又亲密的坐在一起。”
她和这三个人太过熟识,或者也是自幼相伴。“走吧,我们出去等诺。”如果我像是若兰一样,或许有些想法至少会省掉一半。
“不高兴?”诧异于这个纯洁真诚少女的敏感,她嘟起嘴巴:“你上次说过的,你心情不舒服的时候会表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大概是把自己的一些弱点都交待的清清楚楚,而这个女孩子在我面前又足够的细致认真。
“怎么会突然不高兴?”这才是她的问题。
“也不是不高兴,”轻轻的摇了摇头,陈君还是笑得一脸温柔:“不知道伊诺是从哪里过来,或许还需要一段时间,不如我带你们到别的地方走走?”
“陶然家里种得有昙花。”她对这里的环境了若指掌。
若兰眼里流露着喜不自禁的笑意,可不久又懒懒得像没了力气:“昙花的花期似乎已经过了。”
“花期未过。”陶然嘴角上扬着坚定的笑容,“据说你最爱的花就是昙花,要不要一起去花房里看看?”这句话里传递的资料太过庞杂,若兰脸庞上的浅红如无声绽开在灯光月下的花朵:“嗯。”
“舒蔓学妹要不要一起去?”他又热情邀约。
“不用。”赏花赏月况且需要闲心。“花房里也有新插的牡丹,如果等到来年,舒蔓学妹要不要前来观赏?”“多谢。”约期太远,谁又能确定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是这样淡然相处。我抬眼笑看了他一眼:“……或许还有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你们需要加快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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