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天下奇男子曹昂,真是令人心醉!【大章求订阅求月票】
潘平隐藏在人群之中。
畏畏缩缩的躲在几名士兵身后,时不时的露头观察一下城内状况,一旦发现有何异常,就会大声下达命令。
相比于徐和与司马俱麾下其余众将而言,潘平其实是个异类,不仅身板瘦弱,而且没什么一技之长。
论射箭、骑马,乃至于排兵布阵,奋勇先登,黄巾军中有的是比他强上十倍百倍的。
可要论保命的本领。
潘平那可就是一把好手了。
不仅为人鸡贼,而且特别能苟,就如此刻,他躲在几名士兵身后,一般在前线指挥的将领,真干不出这事儿。
这也是黄巾军中将领换了一茬又一茬,而他却能一路水涨船高的原因。
太能熬了,把其他人都熬死了,熬到除了两名渠帅和他们的几员心腹之外,就属他在军中的地位最高。
“靠拢点,别把我的脑袋给露出来了,万一城中有什么神箭手,那本将军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这了!”
等了许久之后。
城中也没什么动静。
潘平觉得自己应该是安全了,刚才他出言警醒撞车,引起了守军的注意,然而却并未对他进行打击。
想来金乡城中没有神箭手。
这么琢磨着。
潘平当即稍稍探出脑袋,想要再观望一下城中的景象。
然而就是这么瞬息的功夫。
潘平耳畔便听到一阵破风声,随同而来的,还有直扑面颊的猛烈劲风。
“噗嗤!”
一箭穿脑而过!
血花顿时溅射在前方,几名士兵的后脑勺和衣服上。
向来以能苟而著称的潘平,身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命丧当场。
这可把周围的士兵给吓坏了。
“潘将军死了!”
“潘将军被射死了!”
流民军的缺陷就体现在这儿了。
毫无纪律性和章法性。
这甚至都不需要曹昂鼓动手底下的士兵高声叫喊,他们自己就先行慌乱了起来,几架楼车上顿时乱作一团。
……
而瞅着如此情形。
曹昂二话不说。
当即拨开左右士兵。
随后双手不停。
一支支箭矢如精确制导般,朝着战场上激射而去,每松开一次弓弦,楼车上就有一名士兵被收割。
一时间,十几架楼车的最顶层。
都不剩几个站着的人了。
不是被曹昂一箭取了性命,就是在慌乱之中,从楼车顶掉了下去。
虽然战场上每时每刻,依旧有大量的士兵,被城头上的箭矢取走性命,扛着云梯冲往城头的人群中,永远都不缺乏惨叫和鲜血。
但这些和曹昂的表演相比。
俨然并不足以令人称奇。
此时此刻。
山阳郡,金乡县城外。
双方投入兵力,总计达二十万以上的浩瀚战场,已然成了曹昂的个人秀。
冷兵器时代的弓箭。
被他用成了热兵器。
这着实是惊住了不少人,敌我双方的高级将领,眼见如此局面。
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
瞠目结舌!
这还是个人吗?
这不纯纯就是一台人形弩箭吗?!
比弩射的更快,射的更远,力道也丝毫不差,真就要惊掉一地的眼珠子。
……
“曹将军威武!”
“曹将军杀敌,如屠鸡宰狗!”
弓箭手依旧在奋勇杀敌。
当下这个阶段,手持长矛的近战步兵是没什么事的,充其量是替弓箭手递一下箭矢。
因此索性在后方高声欢呼了起来。
叫喊声响彻整个战场。
而伴随着士兵们的高声呼喊。
“轰!”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原来是典韦,将他一直抱着的木雷砸了下去,不偏不倚,正中撞车。
虽然撞车很结实。
但怎么可能扛得住重力加速度,甚至还有典韦的动力施加。
因此在巨响过后。
除了撞木主体部分,其余全部碎成了一地的零件,这架撞车算是废了。
这下欢呼声更大了。
守城一方响起了山呼海唤,如同海浪席卷一般,声势惊人。
而越是这样。
曹军的士气就越是汹涌。
兴奋的情绪是会不断感染的,大家都跟着欢呼,那咱输出起来也有劲儿。
而与之相反的。
则是黄巾贼一方,士气开始低迷。
虽然到目前为止。
黄巾军还并未出现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充其量只是先头部队,遭遇了弓箭手的大规模袭击。
死伤的士兵相比于总量而言。
真就微不足道。
连皮毛都没伤着。
可有时候战场上的士气,并不完全是根据伤亡情况来决定的。
敌人山呼海唤,自己这边整的花活被压的抬不起头,连大将都死了一个,身边的战友们个个都垂头丧气。
那情绪能不低落吗?
此消彼长之下。
双方的战斗意志,瞬间就拉开了差距,而这也就体现在了黄巾贼在进军时,已然不如刚开战时那般奋勇驱前,一个个都像不要命似的朝城下狂奔了。
……
“嗖!”
射完最后一支箭矢。
看着护城河北岸的楼车上,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了,曹昂有些遗憾。
这就不行了?
我虽年少,箭矢犹锋啊!
甩了甩自己的右臂,活动了一下筋骨,曹昂将长弓递给了一旁的亲卫。
自己则迈步走到了曹操身边。
“父亲,这局面看起来不错啊,照这个情形下去,敌军最多摸一下城墙,就得宣告暂且收兵了。”
曹操捋了捋胡子。
紧绷了一天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赞同的点了点头。
虽然敌人收兵不等于吃了败仗。
但自己这边只要每多拖延一日,敌军就要多消耗一天粮草。
这场战役打的就是消耗战。
要么把敌军拖到士气崩溃,要么就让他们因为断粮而直接崩散。
总之根据眼下的形式。
胜利的天平已经在朝着曹家这一方倾斜,曹操自然露出了喜意。
此刻听见儿子的言语。
曹操不由转头看去。
见曹昂正在晃动着手臂。
曹操赶忙关切的问道:“昂儿,没事吧,要不要下去休息一阵?”
曹昂摇了摇头。
“父亲放心,孩儿无事,只是短时间拉弓拉的太频繁,有些酸痛罢了。”
曹操这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接着又忍不住,在曹昂的胸膛上轻轻的捶了捶,以埋怨的语气说道。
“战场之上,靠的是两军搏杀,这十余二十万大军的庞大战场,个人武勇,终究是收效甚微。”
“往后不可再这么鲁莽了,不过是一些楼车而已,咱们还能没法对付?反倒你要是伤着了,那可得不偿失!”
……
曹操的关心和爱护可不是假的。
曹昂自然也听得出来。
因此他也不与父亲做辩驳。
只是讪笑着连连点头。
稍稍教育了几句,见儿子表现出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曹操倒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进行这个话题。
反倒一手撑在城楼的垛口上。
看着正在下方左右来回走动,对敌人进行着莫大威慑的典韦。
不由心生感慨道。
“子脩,一个你,一个典韦将军,你二人合力之下,竟是直接扭转了局势如此复杂的战场。”
“实在是令为父骇然啊!”
听闻此言,曹昂也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城外,看着城下依旧乌泱泱一片的敌人,不由摇了摇头。
“也就只有像蚁贼这般,全无军纪章法,纯靠着人多来打仗的乌合之众,我二人才能取得如此效果了。”
“但凡换了如本初叔父那样的对手,那恐怕就只有硬碰硬了。”
话音刚落。
曹操双目中顿时闪过一阵复杂的神色,他觉得儿子这番话有深意。
为什么不拿别人举例。
反倒一开口就是袁绍呢?
莫非在儿子心中,他自始至终就把袁绍当成假想敌,时刻准备着和他那本初叔父有着一战?
曹操觉得很有可能。
不过在经历了当初洛阳城外,曹昂向自己所讲述的那些道理之后。
曹操就始终坚信一点。
任何人但凡敢成为,他通往成为这天下间最强,最有实力的忠臣之路上的绊脚石,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其踢掉。
哪怕是袁绍!
因此对于儿子这番话,曹操仅仅是心中有所异动,但面上依旧没说什么。
只是看似赞同的点了点头。
…………
夕阳西下,日落半山。
随着太阳渐渐的隐没在地平线下,天空中只余大片大片的红云,将整个金乡城映照的如血色一般。
而与之相对应的。
则是城外的护城河中,以及河道内外两侧那堆满的尸体。
遍地都是已经干涸到有些暗红的血色,摊开在黄土地上,仿佛结成了一块块的厚枷,令人触目惊心。
此刻交战双方已然休战。
事实也正如曹操父子所预估的那样,敌军的先头部队仅仅只是摸到了城墙,甚至还没来得及把云梯架上城头。
就不得不因为太阳即将下山,时间太晚,而选择鸣金收兵。
这个年代的灯火条件很差。
一旦进入夜晚,那不论是攻守城的哪一方,视力都会极度下降。
夜战基本就等于盲战。
而守军还拥有城池的便利,因此只要拖到夜晚,攻城一方是绝对打不了的,故而索性选择收兵。
以待明日再战。
……
此刻在城头之上。
曹昂自西面而起,向东侧行进,一路观察着士兵们的状况。
相比于廪丘县一战。
这场仗其实打得相当舒服。
最起码今日战役结束后,绝大多数的将士们,还能保持一定的精神头,除了弓手之外,没几个累到不能动弹的。
之所以能有如此的战况。
除了敌军自己玩花活之外。
最重要的就是,城内守军数量并不少,也有数万人,没有达到当初对抗张饶时,那一比十几的恐怖比例。
因此各方支应起来,不至于捉襟见肘,大家还能轮换着休息。
而随着曹昂走至中段位置。
还能看见夏侯渊正在那下达军令。
“今天夜里由伱们俩值守,带好各自的人马,务必把城外看住了,绝不可掉以轻心!”
“你们几个入夜之后,就带着士兵出城,把战场稍稍打扫一下,从城墙根至护城河南岸,务必清理一空。”
“能烧的就烧了,不能烧的也拖到两边去,多少放护城河的水流动起来,明日守城也更方便些。”
打扫战场,夜间值守。
这对于一支正规军队而言,都算得上是基本操作了,即便夏侯渊不说,也会有将领主动去向他请令行动的。
只不过面对的是黄巾军,这样一只时常不按套路出牌的流民军,因此夏侯渊才需要亲自作部署。
吩咐完了这些事情。
夏侯渊转头便看见了曹昂。
赶忙对其躬身行礼。
而曹昂在回以一礼后,笑着对夏侯渊说道:“夏侯将军,待会儿记得去县衙一起用晚饭,过后还需要商讨一下明日的作战计划。”
“将军放心,末将记住了!”
…………
是夜。
在用过了晚饭后,曹家父子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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