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脸一偏,将自己粉嫩可人的右颊送上,长睫扑闪扑闪地求吻。
“你这女人!”皇甫绝忍无可忍,伸手又要像上次那般来抓她手腕。
璃月何其警觉,在他动手之前便“嗖”的一声往他怀里一扑,双臂死死地缠住他的腰肢,小脸趁机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一边蹭还一边娇声嚷嚷:“哎呀!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是干吗?好羞人哟!”
皇甫绝瞠目结舌又气又恼,双手握着她的肩欲将她强行推开。
她却蛇似的一扭身子,更大声地嚷嚷道:“哎呀,这么猴急!哎呦,不要扒人家衣服嘛。”
看着狗皮膏药一般缠在自己身上又扭又叫的女人,皇甫绝真的挫败到了极点,气急败坏地叫道:“亚父!”
装聋作哑无法继续,观渡只得回过身子,清了清嗓子,道:“秦姑娘,方才你不是说有事相商么?至于你与王爷之间的私事,我以为晚上解决更合适。”
“亚父?”听到观渡说出这样的话,皇甫绝简直震惊到痴呆了,他僵立在那不可置信地看着观渡。
感觉到他蓦然僵硬的身子,璃月心中窃笑,表面却装作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他,道:“看在你的面上……好吧。”
皇甫绝书房。
观渡与皇甫绝两个人凑在书桌前盯着一张单子看,宴几坐在一旁喝茶,璃月慢悠悠地将书房翻了个遍,没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便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无聊地掰手指玩。
“古城维护费,街道清理费,治安保护费,田地荒芜费……”读到这一条,观渡抬眸,问:“这商队进城跟田地荒芜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整天进进出出到处炫富,城中那些耕地的百姓能不心动么?既然眼馋经商,定然无心种田,那田地可不就荒芜了么。”璃月解释道。
观渡无语,接着往下看,“通奸乱伦费?惊扰四邻费?搅乱市场费?污染水源费?……”观渡越看越觉得看不下去,最后皇甫绝揉着额头,抬眸问了个关键性的问题:“你确定你这不是抢?”
璃月娇笑着走过去,胳膊往他肩上一搭,倾着身子倚在他身上道:“你懂什么叫抢?我要真想抢用得着废这笔墨么?把人脖子一抹,连马匹带货物一锅端,不就完事了么?
遇到不懂的地方呢要虚心求教,姐姐我看在你小脸长得蛮俊的份上一定会告诉你的嘛。
这通奸乱伦费我可是收的有根有据的,试想,那么多身强力壮的大老爷们,千里迢迢的走那么远的路,只要他们下半身没出问题,可能不碰女人么?妓院不是随处都有的,在没有妓院的地方他们该如何解决自己的欲望?自然是勾搭人家老婆。这便是通奸。
而那些被他们勾搭上的娘们儿很可能会看在钱的份上跟他们跑了,到他们那边又生一堆孩子,这些同母异父的亲姐弟亲兄妹们彼此不认识,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搞在了一起,不就乱伦了么。
至于惊扰四邻费就更简单啦,那些跟着野男人跑了的女人,家中若是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儿,母亲不在家,他夜里醒来饿得慌,能不小儿夜啼?小儿一夜啼,四邻能不被惊扰到么?
四邻一被惊扰,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也没有精神,无论是做买卖还是耕地都没有力气,可不就搅乱市场了么。
污染水源就更简单了,他们整天大队的马群来来去去,弄得街道上烟尘四起,人们的衣服脏了自然要洗,天天洗天天洗,水源不就洗脏了么?”
璃月口若悬河振振有词,直听得皇甫绝一愣一愣的。
末了,璃月伸出狼爪摸摸他的脸,补充一句:“反正实际执行的人是我,你们只要装聋作哑在家里等着收钱就好,这么多项目,每匹马才收他们十两银子,还是挺有人情味的不是?”
观渡点头,问:“如何分成?”
“五五怎样?”璃月不假思索。
观渡表示没有异议,又问:“你应该还需要一批手下,这一点你准备如何解决?”
璃月直起身子,问:“牢中有多少人啊?如果够不上杀头的就都给我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让他们发挥点作用。”
“这怎么可以?”皇甫绝立刻表示反对。
璃月却充耳不闻,只看着观渡。
观渡想了想,道:“我觉得可行。”
“亚父!”皇甫绝皱眉看着他。
璃月赞赏地看着观渡,道:“是个能共事的人,跟你合作真痛快。”
观渡道:“彼此彼此。”
璃月伸个懒腰,转身看着宴几,好整以暇道:“大叔,你已经色迷迷地盯着我看了大半个时辰了,眼睛不酸?”
宴几脸色微变了变,随即道:“我是在看,姑娘好一副旺夫相!”
“旺夫?”璃月眨眨眼睛,随即“嗖”的一声窜到宴几跟前,讨好道:“大仙,你真会看相?”
“一般般。”宴几嘴上说的谦虚,神情却颇为自负。
“那,大仙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才能碰到我的夫君啊?”璃月乘热打铁地问。
宴几仔细看着她,手拈长须,半晌,皱着眉头道:“不好说,从面相上看,将来你的夫君……好像不止一个。”
“呃……”璃月讪讪,她虽好色,但夫君……她还真没想过要找几个啊。
“那你说的旺夫,是指旺哪个?”璃月问。
“既然旺夫,只要是你的夫,便都能旺。”宴几道。
璃月怔了怔,发现自己巴巴地问了半天,似乎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
她有些无趣地回过身,道:“唉,跟你们在一起真无聊,我还是回去陪我家流觞小乖的好。”
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对观渡道:“有空帮我找个人吧,她叫傅红纱,今年二十岁,是朱武门人。”
观渡点头,看她消失在门外,他转过头问宴几:“真的旺夫?”
宴几郑重其事道:“的确,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旺。”
“哦?”观渡来了兴致,问:“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玄妙之处?”
宴几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当然,那是,要多旺有多旺的旺。”
“噗——”
闻言,皇甫绝刚喝的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
抬头,他惊异地看着脸上全无半分嬉笑模样的宴几,有些不明白,从来都惜字如金言简意赅的他,今天怎么见了那个无赖的女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竟然煞有介事地说出“要多旺有多旺”这样的废话来。
还有观渡,对那女人也与对别人不同。好吧,他承认那女人是有些与众不同之处,但这也不至于让他们两个都变得这么奇怪吧。
如此想来,对那女人,他倒存了一丝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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