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故人。
四叔能指点帮你的自然帮你一把,不过一个人的本事越大,所要承担的责任也越大,这一点你可要记住喽!”
说到这里,也不顾闻声深自震惊的鸣云,走出柜台道:“罢了,今天一天下来没半笔生意,我还是抽空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候你自然明了!”
说完,就命鸣云帮自己把店门关了,领着他往城南方向走去。
行不出百米,林四便在一处老旧的院落前驻了步。
杜王镇虽是沅江大镇,但镇子南北也不过二、三里,鸣云自幼在镇上长大,自然将镇上小路走的烂熟。
眼前这座院落自己平日里经过无数次,从来只见宅院大门紧闭,门槛台阶上因长年无人打扫落了厚厚一层灰,院墙上也是杂草丛生想是长年无人居住。
只有那高有三丈的灰墙依稀可见往日气派,而院墙一角伸出的几绺绽着红艳艳花蕾的碧桃枝瞧在眼底颇有些惊艳。
林老板对这庭院似很熟悉,虽然大门紧闭,却并不敲门。而是走上提起门上一只铜环,手上用劲一提,就见铜环脱了门板,尾后还系着一根麻绳。
原来那庭院大门门闸是活的,外人只要拉动铜环,便可将门后的木闸提起。
这样的门把式古时原是常有的,只为那大门上的铜环打造太过的精巧,严丝合缝地扣嵌在门板上,若不是仔细打量,一点也看不出来!
等周鸣云进了大门后,只见是一座前后两进,占地颇广的四合院子。
单是前院操场就有五六丈方圆,而两廊厢房也是雕红镂绿,甚是气派。至于正堂更不必说,只是年久失修,又少打扫,透着一股子的破落。
林四轻车熟路,带了鸣云连过了两重天井这才来到一排厢房前。径直扣了扣东厢房门户,口里称道:“师兄在家吗?”
未料话音刚落就传来吼声道:“敲什么敲?我还没死呢?就有人赶着来奔丧!”
鸣云吃了一惊,忙将眼光转在林老板脸上。
对方也正冲自己苦笑着,可嘴里却又和声道:“大师兄,是我!林小四。”
“什么林三、林四,我可没那么多师弟!”屋内人继续吼道。
林四哑然失笑,他虽然生性诙谐,但连被人抢白两次不禁也有些着恼。
可想着自己这位大师兄十多年来倒运吃了好些苦头,而自己今天又是有求于人,便又和了声气道:“大师哥你别人不记得,怎么连我也不记得。
多少这一年三节我也总来师兄您这儿走动,别的不记得,林家铺子的桂花酒您总记得吧!”
听了这话,屋子里这才有些响动,过了半晌才道:“进来吧,离端午还有一个月,倒费心林师弟你能记得给我带酒!”
屋里人为酒才认起师弟,鸣云心里一阵好笑。
可转念心里又是一动,自觉屋里人的行迹倒有些江湖传说的人物相似,不由间倒对未见面的这位“大师兄”有些敬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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