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觉,挽住超尘道人的手道:“老道长,即送人事索性送个整人情,我鸣云师侄日后到底还有什么艰险,你就照直多说些吧!”
超尘道人摇首道:“不瞒林前辈,如不为周师兄多年不得拜入铁雁门习艺,我主上有心补助周师兄。单这白虎心镜,贫道已要在主上面前担待。
断乎不可再露天机,好在周师兄坚心忍性,一年后武艺必大有长进,这心镜用与不用都在两说,林前辈不必多挂怀呢!”
林四为超尘说话前后不一,知道道人还有藏露,想了想,笑与超尘道:“即如此,我就放心了。
不过话说在前头,你这话里说的轻松,异日鸣云有难,我可指望着你的话能映验,不然,就只能劳烦你老人家来救他呢!”
超尘不料林四这般痞赖,只为自己半句话就硬要赖上自己,不禁一阵苦笑。
好在他知鸣云是云门七剑之首,主母异日还有用他的地方,量来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当下只得苦笑着微微点头。
见道人首肯,林四松了一口气,拉过道人就往屋里走,一面命铁牛、鸣云奉茶,一面又开口说要向道人讨教求仙修行的机密。
未想道长谨守云师兄交待,只肯在屋外护法,不敢入室。幸好他人甚是随性,林四但有请教,言无不尽。
只可惜林四从未修习过内功,纵然开口请教也不知该问些什么才是窍要,一时只能和道长拉些家常似的访听些修道人事迹。
倒是鸣云生有俱来,资质超出林四太多,虽也不曾正经练过武,倒从超尘话语里听出些机要。
过后被超尘发觉,却是故意透露些服气的法门。鸣云硬是凭着自己记性甚好,记下了一些诀窍。虽仅寥寥几句,但以超尘一等修行,鸣云日后便省了好些心力。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就听门扉响动,云师兄已携了黄雷扬出了静室,行动时屏着额头,极是小心。超尘道长见状,连忙迎了上去,欲待伸手搀扶已是累脱了形的黄雷扬。
被云师兄阻止道:“大师兄经我金针解穴,筋骨极是脆弱,我正以内劲护持,不便换手。你且去我师兄卧房打扫一番,收拾洁净!”
超尘闻声连忙往了黄雷扬常住的东厢房飘去。
鸣云为云师兄交待也不敢上前搀扶黄雷扬,想着超尘远来是客,却要帮着打扫师傅卧室,脸色挂不住,忙也往了卧房奔去。不想等到了室内,少年竟呆住了。
原来,黄雷扬卧处本极肮脏邋遢,虽然鸣云趁着师傅闭关时节抽空打扫过一次,但为怕响动过大打扰黄雷扬坐关,仅是略将房住垃圾收扫,房中积尘并未清干净,仍是脏的紧。
可不料只超尘入室这弹指功夫,等少年人赶到房间里,就见一房一舍竟然洁净异常,不只地上那肮脏油渍不见一星,就连房梁上的落灰也不见半点。
四壁、地面简直干净的一尘不染,便是向来爱干净的自己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想着黄雷扬在此养身,实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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