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辈,能得黄雷扬这话已是心满意足。
从此天天来请安,黄雷扬便也开始传授他武艺,除内功心法外,外门功夫几乎与鸣云、铁牛一样。如此,前后不过两月功夫,黄雷扬原本门前冷落的宅院日渐变的热闹起来。
再说,除鸣云三位弟子每日必来门下外,林四也守着当日云师兄的话,常来向黄雷扬请教。
黄雷扬虽然有些好高,喜欢场面,但却不是忘恩的人。他知道能自己有今天全赖这位平日压根看不上眼的小师弟,对待林四自然再不复往日。
当下就将铁雁门入室弟的心法传给了林四,云师弟留下的本门内外功夫经卷也拿出来与林四一同参详。
而林四仗着一粒小还丹的力量,几乎可谓脱胎换骨,从此习练内功轻省了太多。加上他虽然资质平平,但为天生练达,倒是极用利于修习内养功夫。
其后他与黄雷扬一同参化三十年,居然修至上乘境界,那时黄雷扬门下已是弟子门人云集,倒便宜他做了本门二祖。
就连他妻子九儿也从夫得了证果,夫妻双双修至地仙境界,只是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题。
时光迅速,自黄雷扬坐关离难转眼就是三个月过去,因得其师弟张入云凭真力施金针解穴将周身经络密穴刺透,筋骨竟比年青时还要坚凝。
又为他伤愈后连着三个月勤修本门心法武艺,外力内劲均极有增长,一身赘肉化走大半,将个原本六十多岁的老人锻炼的好似不过五十上下的壮汉。
除右腿因旧疾行动时还略略有些不便外,此时的黄雷扬与当日相比几可算是换了一个人,哪还有当日难中颓废沮丧的影子。
这一日午后,黄雷扬嘱咐鸣云与铁牛将黄宅大门关了,只他二人与林四来到自己身边。
鸣云三人见黄雷扬与以往不同,一脸的镇重,料黄雷扬必有要事交待,不敢大意,俱都谨慎起来。
果然黄雷扬将三人引到自己卧室,自箱柜中取出一副不过一尺长短的卷轴,命鸣云上首托了画轴,铁牛下首将其展开。
就见卷上寥寥几笔画了一位书生打扮的少年男子,纵是笔墨简洁也可见人物奇秀,腰间佩的一口剑鞘却是空的,并不见宝剑。
画中少年望眼连天,目注长空,而远方旷野依稀可见几点足迹。那画画的人功力惊人,纵是细小的几不能辨的足印也被他画的香尘满径,显是女子留下的痕迹。
“这是本门祖师汉云公,此是楚祖师自画像,为的是其他昔年因恋异教弟子,正邪三次斗剑时徇私放走那女子致使峨嵋灵境受损,事后受教祖责罚追了飞剑逐出峨嵋。
汉云公自知罪过,从此只隐居在沅江边郁郁而终。想当日楚祖师天资绝高,十六岁上便中了解元,纵然峨嵋派二代弟子多是几世积修的人中龙凤也不落于人下。
只为情关难破,落的如此结果。祖师爷留了这幅画,为的就是告诫后辈弟子不要重蹈其复辙,害人误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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