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刘香浓也还是望眼连天不作一语。至于朱光武更是生猛,把个山上青石打的石花四溅。
鸣云连着三次喊他,他也没听见。到此地步,少年人也顾不得,一个人回转伙房开锅造饭。
伙饭中虽然没菜,但难不住鸣云,走出外间寻觅,不过半炷香功夫,便被他采摘来不少石耳。只是冷焰山常年阴风不断,植被生长稀疏,再难以找到可以食用的野菜。
为方便计,鸣云只取了面粉做些手撖面,这手撖面本极容易,加至鸣云手段自然是格外的快捷,片刻功夫已是开锅下面。
为鸣云厨艺高强,纵然仅是出入寻常百姓家的面条也被他做的香气四溢,稍时又用辣酱将石耳炒热,更是辣香扑鼻。冷焰山上山风本大,眨眼功夫香味已布满山头。
且说,鸣云这边下好了面,正等起锅装碗,未想手还没碰锅沿,那在灶头上烧的十足热烫的铁锅便凭空消失不见。
待他发觉回头时,就见葛衣童子已闪在自己身后,两只脏手正从热锅里捞着面条往嘴里塞,全不怕烫。
“臭小子!又来趁食,给你这脏爪子碰过,这面还是人吃的吗?”
说话间,朱光武已是一拳打了出去,未想抱着铁锅的葛衣童又是凭空不见,再次现身时已在门外。朱老大气不忿,跟着又扑出去补了一拳,可一样还是落空。
鸣云见朱光武身手迅捷,轮轻功纵不比自己,也差不多少,却连葛衣童衣角也捞摸不到。更别说对方那隐身不见,凭地显身的惊人身法,一时看在眼里,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窃香童生有俱来,又为误食了草芝,纵然没有修炼过内功也被他得了经天身法,人世间会有这样的才俊实在让人无奈!”
不知什么时候,刘香浓竟飘身到了鸣云身后,少年人却一丝也没有查觉,当下苦笑道:“刘师兄何尝不是禀赋深厚,以小弟看来绝不弱这位小师弟!”
刘香浓似未料到鸣云看出自己轻身功夫也是绝佳,脸上露出些惊讶。
随又眼色一黯道:“没想到你眼力倒好,只是我天份不足,内有伤疾,纵然有些轻功底子也难以持久,不能与窃香童、秦华阳二人相比!”
“哦,秦师兄轻功也是极好的吗?”鸣云问道。
刘香浓冷笑道:“秦华阳德天独厚,为峨嵋两甲子以来从所未有的佳弟子,这样的人物举世罕有。
若是两百年前二代弟子大兴之年或还平常,但如今四海升平,群魔扫荡,出得这样的人物,就叫人无语了!
没料到听得这样的言论,鸣云大感好奇,由不住道:“当真天下之大无奇不由,就不知这位秦师兄资质到底高到何等地步,小弟真想早日得见!”
刘香浓本不欲再多口,只是他自从见了鸣云,总觉对方与自己心性相近,略略犹豫,还是道:“如真要论个究竟,世间本不该有如此俊秀人物,但到底逃不过修道者偷天换日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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