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儿子不容易,将孩子养大到15、6岁更是不易,哪能那么轻易就被父母寄居在荒山中的道理。
至于过后山中又搜罗来各色女子,则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过去了!
“女人?”听到这里,鸣云不由道。
郑丹农点了点头,恨声道:“所谓灵山仙人,原来不过是些残害妇人的牲畜,这天下不只人间的凡人害人,山中的神仙也一样害人。”
鸣云见郑丹家说此话时,一脸戾气,仿佛恨不能食其肉、寝其骨的神情,不由叹了一声道:“郑大叔说无花老祖残害妇人,可有实据?”
郑丹农冷笑道:“还要什么实据?他们搜罗来的都是各地逃荒的女子,虽然饿的只剩下皮包骨,但个个都颇有些姿色。一个山中静中修行的老神仙要这么多女人做什么?
周公子,你没有见过世人的险恶,而我却绝无法将这事往好处去想。而这些女子一入山中,消息全无。不说尸体,连一根头发,一片衣服都没有留下,消失的无踪无迹。
只见几十、上百人进山,却从没有一个人出山,这白阳山虽大,可总不能将这么多活人藏的如此紧密吧!”
鸣云知道郑丹农为家遭奇祸性情大变,他脾气越是乖戾,越可见往日性格之温和,眼见一个原来老实本份的人变得如此,少年人心情越糟。
“何况,这班仙人还会自相残杀,嘿嘿。”郑丹农忽然面露冷笑道。
“自相残杀?此话怎讲?”
郑丹农看了一眼周鸣云,好一会儿不语,终于似是打定了主意道:“公子可曾见这诺大的宫殿里有几个人行走?”
白阳山中少有仙人与弟子,是鸣云四人心里一直的疑问。
但想着昆仑派可能与众不同,加之仙人子弟本就稀少,所以虽有疑问,但也没有往深处去想。如今郑丹农,自然又勾动起这桩心事。
当时鸣云道:“愿闻其详。”
丹农道:“我来这山里算是早些的。虽说这白阳宫里人丁不旺,但也总有二三十位门人行走。可自从山外来了几个野道士,这些门人就越来越少,到最后,甚至有几个仙人结队逃走!”
“结队逃走?”
“驾着剑光急冲冲的跑了,怎不是逃跑?倒是可怜那些驾不起剑光的,都被留在宫中,过不几日,又都失踪了!
周公子,你莫看这白阳山山清水秀,但山脚布满十里铁蒺林,人类走兽都走不出,说是仙山,其实却是个牢笼。”
周鸣云想了想,绝得有一处不妥道:“郑大叔您说这山中有好些人架不得剑光,但飞萤明明只习了两个月功夫就可以驭气在空中飞行啊!”
哪知郑丹农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周鸣云震住。
“飞萤又不是白阳山弟子,自然与众不同。再说这小子自被山中人物救了之后,死心蹋地要为救他的人效命。
我好意提点他的话他一点也听不进去,为保全自己,所以有好些话我也就没和他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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