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事要求你,不过也不是白求。毕竟前番我在查延手底也算救了你一命,所以,我也才好开这个口。当然,你若是不乐意,我也不勉强。”
“你到底要什么?”慕容轻媛叹了口气道。
“我不要别的,只要你武当……。”
一个时辰后,苏月尘来到鸣云的卧室,见少年人面如死灰,直挺挺躺在床上,忍不住关切道:“周师弟,你可不要太过伤……。”
哪知鸣云忽然笑道:“今天运气真是不错,师姐你前番才刚提到的武当散花手,竟然转眼就有人传给了我。这套心法来的太过容易,所谓见者有份,苏师姐你可要学?”
鸣云越是假作开心,苏月尘心里越是难过。
“就要学也不忙在这一时,你已昏睡了两日,一定肚子饿了,我刚刚煮了些白粥,就给你送来。”
“不行,你一定要学!”
苏月尘不解道:“为什么?”
哪知鸣云做了个鬼脸笑道:“就算你帮我个忙,我记性没你好,再不把心经告诉你,我怕过一会儿就会忘记。这心法来的虽容易,价格其实不小,惹忘了,我舍不得!”
听鸣云道出“舍不得”三个字时,佳人眼眶一热,忍不住一行清泪涌了出来。
鸣云不想苏月尘竟会为了自己流泪,一时竟痴了。
“即如此,我这就去取纸墨。定不教你错漏一个字才好!”苏月尘玉掌抚面,赶忙步出室外。
稍时取来笔砚,便由鸣云口述,苏月尘执笔,一一将散花手心法记录。鸣云为急于将心法背熟,纵然聪明伶俐,其间也多有一些疏忽。
幸而苏月尘饱读经藏,遇有鸣云记错的同音或近音字都能指出改正。如此,过了两个时辰,日已见西,才将一篇心法录完。
苏月尘心细,又将之前错谬剔除,二次录了一遍,待细细读过,再无遗误,这才算是大功完成。
一时为求全功,佳人又提笔在卷头用心题了散花手三个字来。
鸣云笑道:“有苏师姐这样的字迹,这篇散花手心经,一定能成传世之宝!”
苏月尘摇了摇头不理他的玩笑,用心将“手”最后一笔勾完,又细细看了一遍,这才轻吁一气。
鸣云想着苏月尘辛苦了两个多时辰,一旦完功,总要说些轻松的话来。
哪知,少女凝视写好的散花手心经多时,忽然轻启朱唇道:“我虽然出身武当世家,其实来历不过是街头一名弃儿。所以家中兄弟姐妹一个个天资绝高,独我差人一等。
父母姊妹本没打算教我武当心法,我才辗转拜在峨嵋门下。可惜终为资质所限,事倍功半,虽有勤能补拙一说,总有穷尽的时候。
拳法一途由于是身体力行,还好一些,剑术则怎么也赶不上同门。我自幼有父有母,实而近于无父无母。周师弟你自幼被父亲宠爱,如今又知道生母是谁。师弟,你比我强呢!”
鸣云不知苏月尘还有这番来历,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又强笑道:“如此,合该师姐与这散花手有缘。日后彼此研习,还望师姐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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