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快说,打了半天哑迷,我看着都难过。”竺十八皱起眉头道。
原来当日秦、刘二人跟踪的那位中年修士竟然是刘香浓的族中二叔刘雨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家人竟然会与妖人勾结为伍,并还想要谋害崆峒派姚花影女侠。
这几日来,少年人一直藏着这桩心事,几乎魂不守舍。今夜又见妖人党徒,一时气愤,打算将妖人擒下,将族中长辈的隐秘问个清楚,所以才冒失出手。未想,反倒成全自己得了一口稀世宝剑!
云南刘家与姚花影的恩怨,竺十八是非常清楚的,当年入云子与螣龙子趁刘老夫人寿宴大闹刘家,他就在席上。
随后,刘老夫人飞剑被污,又当众被螣龙子掌掴,听闻不久后便郁郁而终,两家从此可算是闹下了彻底不死不休的仇怨。
只是日后入云子与螣龙子修行大造,再不是刘家可以侵犯的,本以为这事就此揭过了。哪知道刘家倒留了心,硬要趁着入云子妻子姚花影飞升之际,趁虚而入,这可就不太地道了。
“其实这事儿和你父亲还有些关系,就不知道这一次的事,你父亲可有参与其中?”竺十八问刘香浓道。
刘香浓苦着眉道:“弟子就是为这一事烦急。在家中时,我从未听说过与崆峒派有仇,只是父亲这多年来常常心思不展。弟子惶恐,生怕家父也深陷其中。”
竺十八苦笑道:“这事儿就算你父亲真的参与其中,也不能十分怪他。但我前月就曾与你父亲见过一面,其时倒没看出什么,想来倒不一定。”
竺十八自然不能告之刘香浓当年姚花影曾与他父亲刘雨浓有婚约,只是后来悔了婚,再过了近十年才与入云子结为夫妻。虽说时隔久远,谁知当年不是入云子作的梗才折散了刘雨浓和姚花影的。
想到这里就是从来不涉男女私情的竺十八也是摇头苦笑,当下只得道:“此事干系甚大,待我回去和叶师姐商量,幸而姚师姐飞升还有些时光,如运置得当,许能将你刘家事化解。”
刘香浓闻声大喜,连忙拜谢。
竺十八笑道:“你这孩子原本性高的近,没想到事情一涉及到家人,就这般慌张起来,与你之前上山时可是两样啊!”
刘香浓闻声脸色一黯,凄声道:“师父教训的是,往日弟子的确寡淡,礼数多有不周,恳请师父愿谅。”说时,又是一阵跪拜。
“呵呵,你这小子还真是小气。不瞒你说,先前在山上时,你小子一副爱搭不理,是人就欠你二百两的样子。
我虽然见一次骂一次,其实还满喜欢你这般道道儿。只是现在的你成了个磕头虫,我反倒看着不爽快了,赶快起来吧,没得我大脚踹你!”
刘香浓闻声立起,但脸色依旧,似有心事。鸣云与香浓交情日深,知对方虽然性心寡淡,却是个可以相交一生的好友,连忙上前探问。而刘香浓只是笑了笑,不肯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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