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位年轻男子,或起码是一位修为精深,已经可以驻颜的的修士。无风自动的法袍,显示着他身份不同一般,也许背后还有着莫大的门派势力。
但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可以显示男尸身份的东西。
冷星云比他精细的多,仔细打量,发现男尸左手尾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说是戒指,其实细的如同一根铜丝,因是黄铜所制,不仔细看,几乎难以查觉男子还戴着它。
“你去把它摘下来。”
“为什么得要是我?”
“难不成你要我碰一个臭男人的尸体?”
想想也是,鸣云只好上手去取。
没想到,对方本是紧紧扣住的手掌,竟然应声而开,待取下戒环托在掌中细观,这才发现上面竟镌有无数细微之极的符文。
即有符文,那就说明这是一件法器!
以鸣云的本事,自然是看不出这是件什么样的法器,于是,转身将戒环递给冷星云。
不想就在他将戒环交给星云的一刹那,原本摊开的干尸手掌忽然收拢,把鸣云的一只手死死扣住。
“这干尸还没死!”
二云的脑海里同时响起这个念头。
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随着干尸手指扣动,鸣云只觉一股潜力从对方掌心,向着自己心头攻至,任自己如何催动真力,也逼其不退。
遑恐之际,又觉两耳一阵肿胀,耳道联通颅内脑海,这一痛非同小可,纵然是功力已近大乘的周鸣云也抵挡不住。
瞬时里,两耳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又如灌了铁汁铅水一样的剧痛难挡。禁受不住,少年人由不得放声呼痛。
冷星云没想到鸣这么不济事,心有不屑,可手下却赶紧应援,剑诀指出,伤恙剑已然分身而出,剑斩干尸臂膀。
不料,剑尖还未斩落,尸体忽然化为一坯黄土,迅速坍陷。
再看周鸣云已然痛苦全消,换了一脸茫然,眨着眼睛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堆黄土。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刚似乎有人对我说了很多话,只是内容太多,我一句也记不得了!”
冷星云闻声险些没被气死,追问道:
“就连一句也记不得了吗?”
鸣云皱眉想了想:
“好像记得一句。”
“说了什么?”
他好像说了句:
“很好!”
“很好?好什么?为什么还是很?”
“我不知道啊,他说的内容千军万马一样从我脑袋里穿过,我能记住这一句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你说你这样还很了不起?”
鸣云尴尬一笑:
“我自然不能和师姐您相比,要是刚才被握手的是您,那一定记得好些东西。”
“哼,我宁死也不要臭男子的手握着我。”
鸣云点了点头,心道:
“真要是被握住手掌的是你,那这干尸一定不会说‘很好’,而是‘很糟’了!”
为了尽快弥补自己什么都记不得的糗事,鸣云指了指戒环道:
“似乎是东西里面有些功法一类的文书。”
“那怎么打开它?”
“好想说起过,不过……。”
“不过又被你忘了。”
被逼无语,鸣云只能大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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