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找丫鬟们要了绣针绣线和绣绷,奋笔疾书,哦,不是,穿针引线忙活了一下午,有点气馁。
这里没有铅笔粉笔,没法在帕子上打底稿。木炭毛笔倒是有,可要是洗不掉就难看了。她只能凭着感觉,先把字给大概缝出来,再修饰笔锋。本来她的字就写得不好,现在用绣的,更差了。
她好几次都想找丫鬟帮忙,可这事只要她做,马上就能露馅,等待她的就是子须子鲍的兄弟联手二重奏,能奏一整晚的那种抱怨曲目。
周一再一次叹息,继续战斗。因为子鲍这块留白不多,她觉得比较容易完成,就先料理这块。
刺绣是苍松,她就想一些和苍松有关的诗句,筛选一番,最后她却用了一句和松无关的。
日暮时分,她剪断丝线,默念她绣上去的字: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一行字有大有小,有高有低,别说字体遒劲了,连工整都谈不上。
这行字的对角,她又绣了“知己”二字,以作留念。
“行吧,这个能交差了。”周一嘀咕一句,把丝帕放进了一个墨绿色的盒子。这是她在房间里翻找出来的。把里面的镇纸摆在书桌上,剩下的这个空盒子就被周一“征用”了。
反正还是送给子鲍的,也不算偷拿。
周一把盒子收进柜子,继续张罗给子须的手帕。她找了纸笔,设计了很多草稿,总感觉要么刺绣麻烦要么布局不好看。
她很想就拿毛笔写写画画就得了,可那块脏兮兮的手帕信还在脑海里警示着她。墨汁不见得就比酱汁防水,擦汗擤鼻涕的东西还是得经得住水的考验。
可是,周一不知道,她送的帕子,兄弟俩都不会用来擦汗,更别提擤鼻涕了。
现在,她只是单纯地不想破坏一块手帕的功能性。
周一还是在自己屋里吃的晚餐,和子须两个人。子鲍留宿宫里,没有回来。两人心下了然,也没有提起。只是子须吃完要走时,提醒周一早点睡,明日随他一起进宫。
周一并没有担忧明日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是兢兢业业地和手帕作战,一直忙活到大半夜,才将东西弄好。
行行出状元,行行不容易啊。
周一一边感慨,一边把绣好的丝帕放入子须准备好的翠色锦盒。她又塞进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盖上盖子放入柜中。她环视房间,吹熄灯火,就着月色,慢慢地走到床边,轻轻地盖好被子,睡觉。
夜深人静,庭院深深。繁华三千,终究是没有家的感觉。
周一很快入睡,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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