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战夫也离开俱乐部回到了住处。
今晚其实只是做了一场秀,没有多少实际意义,让人头疼的问题仍然没有头绪。整个晚上他脑子里都在转着一个念头,时来新会盯上我吗?
他心神不宁地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倒上小半杯,轻轻呷一小口,感受着醇厚的酒精从舌尖迅速蔓延胃里,一股温暖流遍全身,身体感觉立刻好多了,脑子清醒了一些。
将酒杯放到办公桌上,坐下来,继续翻看早已摊开在桌面上的资料,那一摞纸张都是有关于时来新的文件。时来新所有的信息,从出生上幼儿园,念书工作,到过什么地方,上过几次医院,都在这里头,记录了时来新活到现在的大小事情。
对时来新的生平他早就看得烂熟,现在要看的,是那些生活的琐事,那些容易被人忽略的蛛丝马迹,也许能从中找出想要的真相。
这个人身上有一些难以索解的谜团。
把时来新的生活轨迹总括起来,大概可以得出结论,他就是一个相当普通的人。如果说稍有特点的地方,就是这个人年少时受过些苦,经历有些坎坷,仅此而已。
戈战夫想不通的是,时来新从未表现出过有多强的身体机能。中学的体育成绩不过是中上,没有受过任何特殊的训练,从他走上社会起,从事过的一个个职业,也不存在这样的机会和时间,他那超人的战术能力从哪里来,这很不合理。
这个疑问从那次商场围捕,邢边锋被打晕开始,就一直困扰着联邦调查局的人,他没放松过对此事的追查。
在潜入宁越国际金融大厦的时候,猝不及防的情形下,他终于亲身面对时来新,结果较之于邢边锋更为不堪,连时来新的正脸都没有见着,就两度被击溃,能救出古斯塔夫其实是靠着他的不杀之恩。
伤害不算很大,侮辱性极强。时来新好像就是随手把他打发,没有费多少劲。
强弱悬殊到这种程度,在这位老牌优秀特工心理上留下足够大的阴影。
正因为感受到对手的强大,他才坚信时来新只是孤身一人作下一系列的案子。但这种判断现在开始动摇了,这不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他身边一定有人在帮助他。
狙杀古斯塔夫的现场最开始是他去勘察的,从狙击武器与行动的专业性,都否定了时来新一个人作案的可能性,那必然是一个组织方可以做到,而且狙击的距离已经打破了一般的常识,应该是世界顶尖的狙击手做下的。
这样的人不好找,都藏在军队和一些秘密机构中,但无一不是由各国政府直接掌控的力量,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说有某些国家势力参与进来?
但戈战夫不认为这件事会牵扯到那个层面的利益,或许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在档案中找不到直接的线索,戈战夫便开始发挥想象力。时来新的经历里,要说找出些稍有不寻常的地方,要数他父母的离世。
资料中关于这部分的信息不多,只是简单记录,时来新的父母双双死于一次意外的车祸中,死因无可疑之处,而从此导致时来新的生活发生巨变。
莫非这里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戈战夫在此处着重做上记号,打算明天就派人去查,虽然是积年的旧案,但说不定会找到突破口。
这时,放在案头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看时间,都晚上一点多了,谁还这么晚来电话。
是个从没有见过的陌生号码,按下通话键,耳朵里听到一个稍有些低沉的男声,声音很厚。
“我是时来新,我们见过一面,在国际金融中心大厦。”
戈战夫很意外,立即坐直了身体,隔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你有什么事?”
他的反应早被窗外的泡影看得清清楚楚。戈战夫的电话号码是时来新从范妮的手机里找到的,戈战夫住的地方在一处政府人员的宿舍区,守卫比较严密,出入很不方便,干脆就只派泡影过来。
“据我所知,你好像对我非常感兴趣,我们之间应该并不存在过节,所以我有些疑问,特地打个电话来问你,希望可以在你这里得到答案。”
戈战夫刚想说句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就可以,接下来我问的问题,你最好慎重回答,不然古斯塔夫就是个例子。”
戈战夫有些惊慌,连忙用眼睛四处搜寻。
“你不要随便乱动,子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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