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散落清影,透过飘飘荡荡的纱幔慢慢照了进来,影影灼灼,似真似假,如梦如幻。
女人纤细脆弱的手腕突然探出了床幔,指骨根根骇白到绷紧,颤颤巍巍抖着向着远方延伸,下一秒,突然被人十指相扣,紧密无缝。
汗珠顺着紧扣的指间滚落。
“滴答。”
“滴答。”
……
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情欲绵绵时,看她掉着眼泪,盈盈双眸软如一江春水,红唇微张,嘟囔抖落全身心思,尽显委屈。
安妄半边脸依旧火辣辣的疼,平静的看着她,突然俯下身,粼粼凤眸如博若浊,缱绻羡爱,眼角泪痣艳丽的犹如姑娘的胭脂泪。
扯唇含嘲讽。
慢慢道完未尽之言,语调一贯的懒散平淡,“怕什么?本殿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话落,粗粝指腹漫不经心的擦着她眼角的泪。
…
安平王府,书房。
太监总管站在外边候着,身后跟着禁卫军。
奉皇帝的命令,他过来取兵符。
徐擎苍站在房内身姿静立,许久未动,手掌心内握着兵符,一阵无知觉的摩挲着,眸内沉沉,情绪异样。
不甘、不舍、怨恨、怀念,俱在。
低头看向这枚兵符,思绪不自觉的开始飘飞。
不知怎的,这让徐擎苍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早年的封国还是多事之秋,不像现在这么太平。
先帝还在位时,太子之位尚且悬空,六子因为储位之争,斗的是相当激烈。
而北处边境,匈奴一直在虎视眈眈。
伺机沉伏着,准备侵占封国。
多年来,两国之间一直战乱不停。
少年时期,徐擎苍就被父亲送去了军中历练,因为安平王世子的身份,军队里没有一个人敢找他麻烦。
相反,一路上还有很多人都在巴结他,想靠他攀上安平王府,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至于比他年长的,也因为安平王的关系,对他也是多有照拂。
生活顺遂且顺意。
就这样,在军队里,徐擎苍一直混的如鱼得水,与谁都关系好。
除了……
陈述。
与所有人背道而驰,
对他意见颇深。
两人观念上不同,在决策上也伴有诸多不和,连带着带出的兵也都有差别。
和匈奴打战的几年里,两人一直是摩擦不断。
直到四年前,安望舒亲身诱敌,将十万匈奴困于佤择山尽数屠杀后,战争才结束。
匈奴休战提出议和,两人的关系才因此没变得更差。
也是那时候,徐擎苍从战场上退了下来,回来承接了安平王府。
接连传回京的都是喜讯。
皇帝为此龙心大悦,专门为他们举办了庆功宴接风洗尘,目的是为了什么,几人皆知。
收回兵权。
宴席上,众人心思各异,百转千回。
因为私心所在,徐擎苍对于皇帝的隐晦暗示,明面敲打,都装糊涂,全给推脱了过去。
至于另外两位,一个不知道原因,一个心里也有小算盘,也没有上交。
旨意一再被人忤逆,皇帝哪能高兴?
心里惦记着兵权,最后他开始对各方打压。
然后施压着施压着,
人就薨了……
最后安珒继了位,打压也并没有停止。
徐擎苍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过会这么快,他想要做的事,还没有成功……
儿子的死亡,虽然有了眉目,凶手也基本能确定是岑狰所为,但,徐擎苍并不觉得,只有岑狰一人。
京都各方势力涌动,鱼龙混杂,盘根交错。
单个拎出来,谁都不清白。
一个岑狰,江湖人。
为什么要杀他儿子?
里面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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