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兵,于是主动压制了其他人的怒火,拱手对孙鹤、吕兖道:
“两位大人教训得是,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一定竭尽所能,死守城池,再不敢说什么投降的话了。”
“两位大人放心,我等这就回营整顿兵马,布置防务,为下次应对魏军进攻做准备。”
听到牙将们言语中有服软的意思,孙鹤和吕兖对视片刻,只道是这帮武夫怕了自己两人,心中很是得意,双双摆手道:
“既然如此,尔等便退下吧,此番若能顺利守住沧州,等主公回师,本官一定替你们请赏。”
“下去多注意点,听说魏国在各地藩镇安插了很多奸细,不要让这帮人暗中生事。”
几名牙将笑着道:“两位大人放心,我等知道该怎么做。”
说罢,众牙将陆续退出大堂。
“嘶……”
不同于孙鹤与吕兖的乐观,望着众人远去的身影,冯道只觉得心神不宁,感觉马上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有心开口提醒孙、吕二人,又怕将来引火烧身。
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
是夜五更,沧州城内原本寂静无声的街巷,突然间马蹄如雷、人声沸腾。
尚在睡梦中的冯道,突然间被府邸的老管家叫醒。
“不好了,老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不要慌,发生什么事,慢慢说来。”
冯道睁开双目,听到管家惊恐的声音,心中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忙开口确认道:
“是不是牙军造反了?”
“是啊,老爷,您怎么知道?莫非您会未卜先知?”
老管家闻言,一时愣住了。
冯道摇了摇头,不做解释,接着问道:“牙军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孙鹤,吕兖两位大人如何?”
管家摇头道:“老爷问的这些,老奴全都不清楚,咱们府邸四周已被牙军们团团围住了,那些丘八守在门口,一个个手拿刀剑,凶神恶煞的,根本不准我等离开府邸半步。”
“完了,这帮牙军的主力,大概去攻打节度衙署去了,今晚是吕兖大人在衙署轮值。”
冯道听到这里,心中已经猜出牙军的动向,闭目沉思了片刻,缓缓道:“你去门口告诉那些守门的卒子,就说本官有事要跟他们的头儿商量。”
“好嘞。”
管家点了点头,遵命退下。
…
冯道的猜测没有错,沧州城内的牙军的确是造反了,这其中不乏隐卫极力撺掇的缘故,但更多还是因为牙将们要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卢彦威领兵在外,沧州城孤立无援,城外是将近十万如狼似虎的魏国大军,这时候还不弃暗投明,难道是想为卢彦威陪葬吗?
众人当然不可能给卢彦威陪葬。
笑话,一个以下犯上、篡权夺位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别人给他陪葬呢?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主动夺取沧州城的控制权,早日向魏国投降这一条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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