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法兰西王国的索菲雅公主就五岁了。”
“那贵方的国王陛下多大了?”依然是那个教士在发问,但这次他的嗓音在发抖。
“三十六岁。”
整个会议厅一片沉默,像约兰德这些或多或少接触过亨利五世的都知道这位英格兰国王是个虔诚的信徒,他在没有结婚前大概是没有过【xìng】行为的,而四岁的小女孩要承受住三十六老处男,约兰德觉得那个名为索菲娅的小女孩非常可怜。
图尔只是英格兰信使的第一站,他还得到其他大贵族家庭去宣告英王亨利即将结婚的消息,好让法兰西人在接下来的时间思考思考他们到底该怎么做,是要自立为新王还是静观其变。
英王亨利最期待的局面就是他的信使拜访造成的效果就是那些拥有卡佩家族血液的家族为了法兰西王冠蠢蠢yù动打个不可开交,那些没有卡佩、瓦卢瓦血缘关系的贵族们则睁大眼睛旁观这一出闹剧。
这样一来,他收拾完北边的法军余孽,就有能力去收拾其他的家族,从而强迫整个法兰西人承认女xìng也是有继承权的即成事实。
英格兰人离开后,约兰德急匆匆地去找米内尔黛商量,两个女人都为这份通告捏了一把汗,她们的敌人不再是那些拥护王室的死忠贵族们了。
事实也正如她们所料,三级议会囚禁王太子宣布他为神经病就一堆现成的火油,英王亨利宣布王太子查理为安茹公家私生子的通告就是那一把正好掉入火油滩里的火把。
于是一场新的内讧展开了。
大家族们都没有启程参加图尔的三级会议,反应最激烈的还属于南方的昂古莱姆伯爵。这位奥尔良公爵的亲兄弟对图尔所发生的一切产生质疑,但他并不否认王太子查理是个私生子的不名誉事件也不质疑王太子是神经病,他旗帜鲜明地认为法兰西王国需要一个新的国王,而新的国王将在奥尔良公爵家中诞生,理由是奥尔良公爵是法王血缘最近的一个家族。
道芬的王室总管给图尔的政务会发来一份措辞非常严厉的信函,东南大区的道芬,整个地区的态度非常坚决,图尔的政务会是法兰西王国的叛徒,王太子的神经病是政务会叛乱制造的幌子,他们将高举捍卫瓦卢瓦王室的旗帜来到北方跟叛乱者们决战。
反对政务会的都是拥有卡佩血液或是瓦卢瓦血脉关系的大贵族,因为他们都窥视着国王的王冠,倒是那些从几百年前开始就不断获得自治权的自治城市们和小地方贵族们大部分都经过协商派出了他们的代表,教士也不围绕教皇的问题瞎扯淡了,本来出身贵族阶级的他们灵敏地察觉到成为新的教皇唯有借助世俗强大的武装力量。
1425年,这一年,英格兰人忙着结婚,而安茹公爵夫人则忙着在嫁人。约兰德是只有一个女儿没有错,但是跟随在她身边的贵妇们可不少,就连王后伊萨博曾在巴黎时都没有她如此比受聘于约兰德更多的贵妇。
五十九名贵族出身的女士负责约兰德衣食住行的且每人每年只领取一百法郎的礼金,这些人并不缺钱,拿那些钱也只是意思意思,像意大利费拉拉的公主塔兰托、波旁家族来自蒙庞西埃的贵妇安娜、阿拉贡王国康达尔家族的让娜都是出身豪门,盖梅内家族、图尔农家族也有小姐在其中,而小贵族出身的小姐们就更多了,经过这段时间的集中,她们人数高达一百一十三人。
中世纪的王室都有聘用其他贵族家庭成员来出任某些家族职务以此炫耀本家族荣耀的惯例。这些贵妇、小姐们之所以肯拿着只是象征意义上的薪水做着奴仆才做的工作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约兰德的安茹宫廷在很多人眼里享有非常好的名誉,而这个好声誉就意味着能够吸引到身份足够高贵、领地足够大的贵族前来求婚。
简单的说这些贵族小姐、没了丈夫的寡妇门都是来约兰德这里镀金的,在领地窝着不出门的小贵族女孩最多也就在当地嫁个门当户对的爵士,来了约兰德这里很有可能会碰到一个男爵、伯爵之类的高级人物。
图尔集中了好几百个男爵,约兰德哪里会放过这个扩张她影响力的机会,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带着手下那群小女孩们在聚会里出场一次足够了。
米内尔黛只能眼红异常地看着约兰德在举手投足间就拉拢了超过五十多个地方男爵,幸好科尔宾执意要离开图尔,要不然他们真是争不过手头上握着超过上百个贵族少女资源的安茹公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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