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心里哪还有什么膨胀。
有的只剩下谦卑。
“我主,平原君说了,今夜也会去参加宴席,并且会带上一个友人。”
“友人?”
“仆问了是何人,但平原君没有回答。”
赵姬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他看向臻马,“今夜,让许寇放宽对王宫的戒备,且准备一辆双马拉动的马车。”
赵姬闭上双眼,“再让许寇派出百人跟随,务必保护好赵王安危。赵王若出了什么事,那我就麻烦了。”
“赵王?不是平原君吗?”
“赵王好酒,燕国曾进献美酒,讨好赵王。如此酒宴,平原君定欲带赵王参加,一来平息赵王心中对我之怒。二来则是让赵王看看如今的改变。三来,应是用此方法,为我所行之事捧场。”
“好……好,仆这就去办。”
“亏了啊。”赵姬感叹,“请柬价格低了。有赵王此等尊贵之人在,请柬价格应该再上涨十枚。”
臻马一脸懵的看着赵姬。
赵王,一个王的名头,值十枚金饼?
等等。
为什么感觉十枚金饼有些少了?
臻马正欲离去,却想起什么,对赵姬说道:“我主,这些时日,那些商人为了讨好仆,送了仆一些……。”
“你与许寇二八分。两层归你,八层给许寇,让许寇将钱财分给诸位将士。”
“仆留一层便可。”
赵姬颇有深意的看向臻马,“一层,两层都可,我并不在意这些。”
“两层,仆留两层。”臻马连忙拱手,“遵我主之命。”
此时,臻马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与主相处久了。
才发现主的温和,都是佯装出来的。
或者说,主从来不将吃人的一面,暴露于她人知晓。
只有常伴左右,方才知勿要与主耍心机与小聪明。
恩威并施,莫过于此。
此时,嬴政见臻马正与赵姬谈论着什么事情。
征得赵勋同意后,便走了过来。
赵姬见此,从蒲团上起身,拿起桌上的锦布递了过去,“我儿可是累了?”
嬴政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而后接过锦布擦了擦。
“累了就休息一会。”
臻马此时从怀中掏出金镶玉,“少主,仆刚刚见一富商售卖此玉,觉得挺适合少主,便帮少主买来,当个剑饰。”
嬴政看了看赵姬,见赵姬点头。
她接过金镶玉,“臻姨有心了。”
“万万当不得姨称。”臻马笑容满面,却谦卑道:“少主呼仆全名便可。”
“你为我父女二人劳心劳力,政儿呼你声姨,也是理所应当。”
臻马未说话,嬴政率先开口,“臻姨,你与父亲在商量何事?”
“政儿,我与你臻姨刚刚在商量今夜晚宴之事。”
“没错。”臻马连忙说道。
“宴席?”
臻马先是看了赵姬一眼,而后说道:“我主欲在玉露阁宴请邯郸百商。”
“那我能去吗?”
嬴政孩童心性,最喜热闹。
臻马看向赵姬。
没有赵姬的许可,她万万不敢带嬴政去玉露阁。
嬴政不知晓玉露阁是何地,但赵勋知晓。
玉露阁就是一个淫靡之地。
赵勋黑着脸,走上前,“玉露阁岂是你能去的地方?若夜里睡不着,那我可教你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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