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冷笑一声,“我亦不耻与毒……。”
话未说完,嬴政便看了过去。
盖聂改口道:“与他共乘一车。”
臻马上前,抱起嬴政,“少主,她终究是个刺客,怎能与我主共乘一车?万一她刺杀我主,该怎么办?”
她将嬴政抱到马车上,“仆与那盖聂同乘。少主放心,仆知晓如何处理箭伤,定然好生照顾盖聂。”
见臻马劝说,嬴政也便不再坚持。
与赵姬一起进了车厢。
臻马对士卒说道:“还不快把这位刺客请上车?”
五名士卒准备上前,架着盖聂。
却被盖聂一把推开,“我自己会走。”
她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车。
臻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五名士卒。
五名士卒会意。
钻入车厢。
臻马又对随行将军说道:“我主说了,留下点人,打扫的干净些。”
她眼神中露出一丝狠色,“至于那些受伤的刺客。”伸手下劈,“嗯?!”
“末将知晓。”
安排妥当后,臻平上了马车。
车队在赵勋的护佑下,缓缓向玉露阁驶去。
随行将领与数十名士卒留了下来。
车队刚一离开。
惨叫声便响彻夜空。
玉露阁内。
一排排编钟,排列在大厅四周。
清脆而空灵之声,从乐者的手中流出。
十来名薄纱男子,在大厅中央起舞。
各地商人,有的搂着男子,开怀畅饮。
有的三五成群,推杯换盏。
也有的围成一圈,在暗地里,聊着什么。
“你们听说吗?”
“听说什么?”
“负责收购粮食的赵姬,囚禁了赵王,掌控了邯郸。”一瘦弱女子说道:“你们入城时,可见邯郸城外的大军?那是准备勤王的军队。由边关的李牧与久经战场廉颇统帅,就是负荆请罪的那个廉颇。”
瘦弱女子饮了一口酒,“要不是赵王在赵姬手中,城外的大军早就杀进来。”
她做了一个下劈的手势,“斩下赵姬首级。”
“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一名商人不屑道:“刚来那会,咱就知道了此事。只不过财帛动人心。知道也就当不知道罢了。”
“也不知。若赵姬身死,赵王如果不愿再以一百五十钱的价格,收购我们的粮食,那该如何是好?”
说这话的商人,环视四周其他商人,“总不能让我等再运回去吧?”
“说来也奇怪。”又一人说道:“赵国哪来这么多钱财,高价收购咱们的粮食?该不会故意引我等前来,而后强抢吧?”
“哼。要如此做,赵必亡矣。”一直没说话的老妪,操着磨砂般的声音,“齐聚邯郸的商人,又不是只有我等。而是各国的粮商。赵若是敢强抢,亦或者不以一百五十钱的价格,收购我等粮食,那便是失信于天下商人。日后,谁还敢来赵国贩卖物件?”
“此话在理。”
“没错。”
老妪的话,得到了周围人的赞同。
“至于那赵姬与赵王,那是赵国的家事,与我等无关。我等只想赚钱。”
“说得没错。”
周围商人又是一阵点头。
不管邯郸是如何的洪水滔天,暗流涌动。
在这些商人看来,什么都没有挣钱重要。
毕竟再如何,也不可能牵扯到她们这些走马游商身上。
除非赵国不要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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