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圃,不是先前约定?”苏凌面色凝重,叩拳沉喝。
银秋犹如未有耳闻,袖袍甩动,凛冽的狂风便是如同刀锋般抽打在了苏凌的脸庞,一条深深的血痕也是被随而擦出。
“咳。”苏凌随意将脸庞的鲜血抹去,深邃如潭的漆黑眸子中,同样是有着寒光萦绕。
“先前我看你是针魔后人,对你心有所偏,而此刻你将我最得意的弟子毁去前程,我自然也要让你痛不欲生!”
旋即其袖袍再度连连挥动,一条条青色的匹练便是对着苏凌抽击而来。
“咿……”那扑面而来的压迫令得苏凌近欲窒息,苏凌死死咬牙,双臂护在身前,猛烈呼啸的劲风吹打着其,让其感觉下一瞬骨头就会散架一般。
就在此刻,那股让人窒息的压力全然而散,一只巨大的手臂,挡在了苏凌的身前。
一股熟悉的感觉,悄然滋生开来。
“师父!”苏凌哑然大叫道,眸子中,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暮雪此刻也是满目惊骇,此刻她已是彻底认证,眼前的这道人影,便是先前救助自己和父亲的那位老者,针魔圣尊!
此刻的针老站立至苏凌的前方,身影高大,一席袖袍猎猎作响,其枯瘦的老脸上有着杀寒之意流露,其口嘴微张,厉叱道:“我与天脉流派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逼我弟子,欠我一个解释!”
“这话应是从我口中道出!”银秋面庞扭曲,狰狞凶煞,其疯癫般的鼓动袖袍:“今日你那小狗我是杀定了,纵然是你针魔圣尊,也是阻挡不得!”
针老怒极反笑:“铸造师的成就你我相差不下,而沦灵的修为,你可是大大落后!杀我?滑天下之大稽!倒是我杀你,只在反手之瞬!”
银秋没有回答,只是原本似是虚幻的灵体顿时一颤,涨动起浓烈的光芒,旋即一具实实在在的躯壳,也是从半空落下。
“躯壳?!你不是灵体吗?!”针魔圣尊眼瞳一缩,而且这道躯壳的模样,还和银秋的灵体本人一般模样!
“我本来便是具备躯壳,不过要在铸造上再为精进,自然是要灵魂出窍,以魂来感受天地万物,我距离那巅峰的圣品,只有一线之距!”银秋得意道,旋即其舒爽地活动着四肢,满目戏谑,“没有躯壳的你,纵使身前修为再高,也不过是我脚底的蝼蚁,莫非你想附身在你那徒弟的身体上?那你又能发挥出几分实力?”
针老脸色阴沉,自己的弱点和不便,竟是被其轻易道破。
“这你无需担心,我自有打算。”针老阴沉道,旋即其顾望四周,一句压低的声音,便是传入了苏凌的心中。
“小凌子,我与这银老鬼纠缠,胜算渺茫,但我会施展所有的手段将其困住,然后你和那小妮子便能逃去。”针老凝重道,“待我将其彻底颤住,你们二人尽管以全力跑!记住,纵然不得回头!”
苏凌闻言,顿时如遭雷击,身形微微颤抖,轻抿嘴唇,道:“可这……那师父……你怎么办?”
针老眼芒闪烁,并未回答苏凌,旋即灵影一颤,便是向前暴掠而去。
“老东西,想要杀我弟子?先洗净脖子紧候身亡!”针老不羁地大笑道,似是恢复了之前在江湖横行斗荡的针魔圣尊的气势。
银秋一声冷笑,袖袍连连挥动,一阵阵密语如同钢珠一般弹射而出,针老见状一笑:“以铸造师的手段来挑衅我吗?那我自然也是要紧然回击!”
旋即其双手猛烈抄动,又是一颗颗钢球被弹射而回。
嘭!嘭!嘭!嘭!
一阵阵林枪弹雨在空中肆虐碰撞,硝烟浓郁,旋即银秋也是手掌一翻,一柄纤细的利刃也是被其紧握在手:“老东西,你我分别为铸造师,那便看看谁的武器更胜一筹!”
针老屹然不惧,枯瘦的手掌连连翻动,一根银针也是被其握在指中,锋利的钢芒时而闪烁。
“镇海针,火海焚天!”针老结出一道道玄秘的印结,灵体被那四散的烈气给震得连连颤抖,旋即纤细的银针顿时涌动起浓烈的火浪,那般高温蔓延而出,将此地仅存的一丝草药都是给彻底焚化。
“针魔圣尊最为得手的神器么……”银秋眼瞳微缩,即便是心高气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针老在全力使用镇海针时,他心中也是存有一点忌惮之意。
“那你也尝尝我的利刃之芒!”其厉叱道,旋即手中紧握的利刃也是一闪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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