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斌今日约了友人,从书院回来的那次,头脸疼得厉害了,疑心三个大夫受人指使,回家央求他娘又给找大夫瞧了,说法还是跟前头的大夫大同小异,左右就是看不出症候。
他娘看他冷汗淋漓的模样担忧极了,大夫请来一茬,再送走一茬,结果动静闹得大了,惊动了郑老爷,找了郑斌身边的随从,问缘由。
那两个随从一点不中用,不过郑老爷的三句话就把他卖了,郑老爷当时气得狠了,不听他辩解说身上还疼呢,就罚他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不是他娘偷摸给祠堂里送了炭盆,他都该被冻死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了。
郑斌两位好友那边的情况与他这边差不多,只不过人家没有硬压着跪祠堂的伯父,还算顺遂的过了关。
话说,真真是奇怪,鞭子抽在人身上了,哪能没一点痕迹的,偏生疼死个人。如此过了三日,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人又能活蹦乱跳了。
这次三人还约了人,说好去庆丰楼喝酒取乐,这一碰上头,就嘀咕起这事儿了。
三人勾肩搭背的往庆丰楼里边走,一面说起今日为难了那丫头的管事,“在府城,保管没有一家酒楼敢收他们庄子里的产出!”
家禽都是收拾好的,一时出不了手,可就不新鲜了,相当于砸手里了!
府城有一处宅子,郊外有一处小庄子,你就能安稳了?
三人互视一眼,这一段时间可算把那丫头的老底摸清了。
哈哈笑着,抬脚就上了楼梯。
他们在外面耽搁的这么一会儿,受邀的人基本已经到齐了。
小二哥引领一行人到雅间坐定。
刘洋就说:“让那臭丫头嚣张,再敢惹到小爷头上,让她在府城混不下去,滚回乡野种地去。”
旁人还不知道这是说谁呢,左右与他们不相干。
就有那知道根底的接上话茬,“本就是个乡野村姑,回家种地才是正途。”
这位在书院虽然没有挨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羞辱,这仇可大了去了。
哈哈哈……
又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在雅间里回荡。
那人又吹捧说:“话说,刘洋你行啊,庆丰楼采买管事家的闺女,听说在你们家做姨娘啊?”
刘洋哼了一声,“在我家三叔房里……妾,也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她爹敢违逆我的意思,提脚就给她卖出府了!”
你一个当人侄子的,说把叔叔屋里的小妾提脚卖了,真显出你能耐了!
不管这话真不真,在座的各位平日都算相熟,时不时就要聚在一起玩耍,总不好当面拆台。
不管有没有心里不服气的吧,这会大家都给刘洋几分面子。
这种公子们的聚会,这种算是有点吹牛的话张口就来,为了助兴,自然少不了酒水。
这一次聚会有个七八个人,席面上原本就有两壶酒,一个人斟满一杯,一圈下来酒壶也就见底了。
小二哥领人进来后一直也没走,在旁边服侍呢,见状,又给换了两壶满的。
一群公子哥,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划拳喝酒,聊起女人小妾的话题越发来了兴致,三五杯酒下肚,说话越发没了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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