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祝和赵大等在书院外面,骡子就在旁边吃草。这时候的草虽然不算鲜嫩,总比冬季存放的枯草烂叶子强上不少。
乡下人养牲口随性习惯了。
李四祝自从见着王冒心中一直忐忑,踌躇了半天还是凑过来问赵大,“岁岁怎么和王冒那样的人熟稔?我听说话那意思,岁岁还认识赌访旁的管事!是什么人生病了吗?县城那么些大夫,怎么还要岁岁去救人?”
赵大不清楚自家姑娘的打算,猜测十有**想带这位四老爷长长记性来了。
这只是他的猜测,不能说,也不合适他说呀!
赵大就眼观鼻鼻观心避重就轻道:“四老爷无缘无故被人裹挟进了赌场,闹出后面一桩桩事。难道不想弄清楚缘由?”
李四祝点头,当然想了,他其实觉得自己可冤枉了!
好端端的欣喜若狂在县城认识了有头有脸的人,不料人家诚心想坑他,赌博借了高利息的银钱不说,自家差点被连累除族,想想还真够憋气。
哎,不对呀!这都什么跟什么?他问岁岁跟赌坊的事儿,怎么扯到自个儿身上去了?
自己的问题赵大一个没回答!
还想细问两句,李秋岁那边出来了。
……
……
王冒这会已经到昌顺了。
这两天黄管事躲赌坊不敢回家,以前三天两头就混外边不回家,家里人并没起疑不清楚他的情况。黄管事如今意识不清已经起不了身了,真出了意外,有个三长两短,赌坊也不好跟人家里交代。
白管事没法,请了大东家过来。
黄管事也不算大东家的正经大舅哥,有点家底身份的人家都兴小妾通房之流。黄管事的妹子就是大东家放心窝窝上的小星,黄管事就是靠的这层关系,在昌顺跟白管事平分秋色。
大东家三十多岁的模样,面白无须,不像白管事那样圆滚滚,人显得有些清瘦。
黄管事进气多出气少,帮忙看诊的老大夫是临山县最大医馆的老东家,几代人和他自个儿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医术在县城算拔尖了。
看过黄管事的模样,大东家示意白管事等人出去说话,“他这样几天了?大夫看过都怎么说的?”
“县城有名姓的大夫都请过来看过了,府城那边昨日也请了几位过来。都是差不多的说辞,说是……说是花柳病。”
说话的是白管事,老大夫在旁边点头附和,“是那种病的症候。黄管事病情汹涌,倒是少见!我这里也没好办法。这种病传染力虽然没有瘟疫那般强,可用过的东西最好能烧毁或挖深坑掩埋。”
这听着就像是没救,交代后事。
这个时候王冒回来了,他虽然是小管事,一年到头大东家有幸能见两回面,自然认识。
王冒忙三两步上前行礼,“见过大东家。”
之后,看向白管事,犹豫要不要说李秋岁的事……
这种病当下属于绝症,老大夫就差明说没救了,而且相当不光彩和难以启齿。
白管事急于把烫手山芋撂开手,于是微微颔首。
王冒得了示意,就道:“李姑娘已经到县城了,答应过来看一眼黄管事。这会先去书院看望在县城读书的哥哥,我早一步回来说一声。”
姓李的姑娘?大东家狐疑,是他想的那位李姑娘吗?
赌场前两天发生的事,他身为东家自然知道,包括李秋岁的祖宗八代都调查清楚了。
至于人家赢走的几千两银子,下面的人有眼无珠,就当买个教训了。
昌顺虽然是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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