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信什么。要不我去隔壁府城打听一二?咱们家这两年,在临山县地界,也不是那没名没姓的人家了,只要不是过分横行霸道不讲理的人家,知道咱们家根底了,就没必要吃力不讨好同咱们死磕。大不了,咱们托人情找找门路,请人从中斡旋一二,也省的咱们莫名其妙被卷进别人家家务事之中。”
时擎嫡母的娘家大哥是四海镖局的总把头,换句话说,四海镖局就是时擎嫡母的娘家。走镖的天南海北去闯荡,真真正正的黑白两道通吃。
在赵大看来,真没必要去得罪这样的人。
能请托一位有分量的人,准备上一份礼物,主动上门分说一二,这事儿八成就能过去了。
要说有分量同时愿意帮李家这个忙的人选真不止一位。
比如郑家,比如新上任的蒋县令,就是那位方公子的作态也不是寻常人物。
想到这里,赵大就更看不上时擎了,他同李秋岁一个心思,麻烦是这小子引来的,弄手下两个人过来盯梢,还不知道真正目的为何呢,就一副施恩的嘴脸,也就姑娘好性不同他计较。
李秋岁摆摆手,“这事先按我说的做,咱们本就没有多余的人手,你再去了隔壁府城,来回总要耽搁几日功夫,时擎那嫡母可是急性子,还真怕对方迫不及待不管不顾就出手。至于你说的法子,等对方露头了,咱们再酌情去办。”
打从李秋岁交代下来,赵大去了门房小石子那里仔细叮嘱一番,他就真不去山上守在家里。
李三祝和李长山兄弟的动向时不时就传到李秋岁这里,怕引起家里人惊慌,时擎来过一回的事就一直隐瞒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都照常,李秋岁却丝毫不敢大意,赵大受她影响也格外小心翼翼。
李三祝出门,总有周平忙的脱不开身跟随的时候,赵大就亲自上阵陪同李三祝进出。
如此一来,李三祝多少察觉出一点李秋岁的异常,多番盘问,李秋岁透露出一点口风。
李三祝看李秋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麻烦还是他亲自带回家的,心疼小闺女才多大一点人,整日为家里为他担心,主动小心翼翼起来,出门没有赵大或周平跟随,他宁愿不出门儿,三个儿子那里也是适时透出口风,叮嘱他们都小心谨慎一些。
饶是这样李秋岁还是不放心,寻思找到机会还是要想个法子把事情彻底解决。
其实,自家这一季的水稻已经引起朝廷的重视,就是不知道封赏什么时候能下来?等到朝廷封赏下来,不说能当什么大官,扯上朝廷的虎皮,足够震慑一些宵小了。
就是种庄稼这事,不是你嘴巴扒拉扒拉就能说明白的事,总要试种一茬拿事实来说话。
李秋岁拿定主意亲自去隔壁府城走一趟,坐以待毙始终是下下策。
要说不是在隔壁府城,来回要几日功夫,哪怕能当日打一个来回,她都沉不住气早找上门算账了。
这一两日,李秋岁一直沉不下心,苦思冥想该寻什么由头劝服柳氏同意她出一趟门,那边赵大急急忙忙来找她。
心里一咯噔,李秋岁直觉她爹李三祝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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