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李秋岁在里边插科打诨,真相变了个样子。
是李长雷先结识的裕丰,两个少年人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很快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李三祝出事,裕丰特别仗义,看出好友的苦恼,利用家里的势力,查出凶匪的去向。两人一合计,说服了李秋岁打掩护,单枪匹马去了土匪窝,搅了个天翻地覆。土匪被他们一路追击到了边陲,重整旗鼓,打算干一票大的,好留在边塞发展势力。就是特别的不凑巧,他们打劫的那几家,走私盐铁,都是些犯忌讳的物资,早被驻守边防的边防军队盯着。
两个少年配合边防军,不费吹灰之力,当场人赃并获,缉拿了凶徒,扯出了有叛国嫌疑的商家,因此立下大功。
李家人面面相觑,听完兄妹俩跟说书似的一唱一和,过来许久,李长山才问,“就因为这,长雷和那什么裕丰才当上小旗的?”
李长雷下意识点头,目光瞥向李秋岁。
李秋岁脸不红,气不喘笑道:“应该是的吧?那时候我还留在府城,二哥过后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这么大的功劳,能当上小旗绰绰有余。裕庄主这次亲自领了儿子上门,一来,想是来看望咱爹;二来,也是想说说将来的打算。还有那个药包,就是听说人家帮忙查出凶徒下落,我专门配了,感谢人家的。”
整件事情,这样一说,严丝合缝。
李家人心里还记挂李长雷入行伍一事,没人去关注李秋岁话里的真假。
可还有李长雷这个当事人,在目瞪口呆。
要不是他亲自参与了事情始末,差点也要信以为真。
李秋岁眨眨眼,丝毫不担心她二哥会出卖她。
李长雷入行伍这事,李家人这时候的情绪并没有先前那般激烈。
李三祝叹了口气,“长雷,你想好了吗?咱家如今也不缺吃喝,你不喜欢读书,就留在家里,和你大哥一起同我侍弄庄稼果树。就咱后山的果林子,也足够你们兄妹几个富足安泰。”
“你也不小了,还说等你大哥成亲,就该张罗给你找媳妇儿了。你这样,去了那要人命的地方,不是让我和你爹日夜悬心吗?这般,怎么是好?你说,不缺吃喝,到底图个什么?”柳氏一说话又开始抹眼泪。
她想不通,不缺吃喝,一家人在一块安稳过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李长雷膝行到柳氏跟前,把脸埋入娘亲膝盖,哽咽道:“娘,是长雷不孝顺,没有长安会读书,也没有大哥的那份沉稳和耐心,偏偏又有不合时宜的野心,想去外面见识一番大世面。是儿不孝,请您成全了。”
李秋岁仰脸,把夺眶而出的眼泪水重新逼回眼眶。
二哥的这番说辞,从始至终,没提庇护家族,庇护家人的话。只说出了自己的私心,但凡是疼爱子女的爹娘,都无从反驳。
她的哥哥们也长大了,知道怎么说话,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或许有法子能抹平二哥的军籍。
可凭什么,她能肆意,一厢情愿决定别人的命运?
那是她同胞的亲哥哥也不成。
李秋岁没有继续听下去,一言不发往出走。
李长雷入行伍的消息很快在李家村传开,没过几天,官衙也下来人招收兵役,平日还算安宁的小山村顿时沸反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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