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古老六,这些都是我的兄弟,是原先盛家请的庄头,想想继续留下来帮新主家出力。”
方才那是想留下来出力的态度?
李秋岁指着说话那人,“你是他们的领头?”
那人抖着胆子站出来,一挺胸膛道:“裕裕升武馆听过吗?里边有我熟人,我是原先盛家重金请的庄头,我在这儿干了十多年,手底下不止这几个人,上百个兄弟,周边咱咱都熟……”
李秋岁抬手打断,她是准备种果树,又不是抢地盘,管你多少个兄弟,周边熟不熟呢?
“古老六是吧!我问你,这上千亩的庄子,一年产出多少?山楂和枣子你们都往哪销?这么着,你就说,一年下来能给主家创收多少?”
古老六咳咳两声,“这个哪说的准?有时候干旱少雨,有时候雨水又多了,影响果子的口味,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李秋岁没工夫听他在那胡扯,“今年总能说的准了,再过十天半个月,果子陆续能收了,你就说说,这一批果子你打算怎么弄?能给我上交多少银子?”
“往年盛家要吃用,再送人……”
李秋岁,“我家不喜山楂和枣子,家里吃用不用你们操心,当然,也不用送人。我这花了五千多两买的庄子……”
言下之意,你这个庄头到底能给我回多少本?
姓古的眼珠子咕噜一转,“五千两啊,姑娘,你们其实是被盛家坑了呀,他们家就一个落魄勋贵,家里净出败家子儿,你们早些找我,指定花不了这么多。”古老六搓搓手心,方才同那位夫人说话都没这般紧张,这会竟被一个小丫头逼到墙角。
左说右说,古老六就是不接李秋岁的话茬。
李秋岁面色阴沉下来,“你跟裕升武馆的古师傅什么关系?”
李秋岁不等他继续胡扯,用轻飘飘的语气道:“你去一趟裕升,就说这个庄子被李小五家买下了,之后再来同我计较。”
那边李长山安排好种冬小麦的事宜,小跑过来问一脸怒容的柳氏,“娘,怎么回事?”
柳氏低声把事情说了,李长山面色铁青挡在李秋岁身前,“你们想继续当庄头,就这个态度!再闹事,信不信这就把你们都扭送到官衙。”
像古老六这种地头蛇,当真不是愣头青,盛家的庄子卖给谁?什么根基背景,早早都打听好了。李秋岁说出裕升古师傅,心里就咯噔一下。李长山这个当家男人一过来,他们又气弱了一分。
毕竟是当官儿人家,他们当真惹不起。
真得再去打听打听,不好继续纠缠。
古老六领着人灰溜溜走了。
李长山面色阴沉目送一行人离开。
他的想法跟柳氏一样,没打算继续用这些人,压根不耐烦搭理,不成想这么会功夫,竟找到了他娘和妹妹跟前。
李长山,“以后他们再有事儿,让他直接找我。”
李秋岁笑笑点头,岔开话头说起旁的事,“沿着河岸边上种几排柳树。”既能改善土壤,又能减少些水土流失。“庄子上原先的那几间屋子,正好给药坊的人当工坊和住处,咱们重新划一块地方,建一处宅子。”
弄的舒适一点,时不时也能过来小住。
“好。”李长山无不应承。
庄子上也不都是山楂和枣树,还有一小片梅林和竹园,就是土地贫瘠,主家再不重视,下面的人就偷懒,任由野草野蛮生长争夺养份,长相都不大好罢了,兄妹俩商量把宅子修在那里。
眼下一家人才来京城,啥啥都没个头绪,先把庄子上的事情理顺,安排好药坊的人,之后也就能松口气了。
娘三个忙活了一天,家里只留了夏禾、楚氏和小承砚,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
柳氏没见着李三祝,皱眉问夏禾,“你爹还没回吗?”
夏禾,“周平回来说去了宫里,说是皇上宣召,让我们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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