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脸色稍缓,他知道孤本的价值,更知道武功秘籍在庆山心里的位置……但是很显然,宁修远也知道。
他并不会因此就怀疑庆山忠心,就像他并不会怀疑庆山此刻说的话。他既答应了烧毁那本孤本,便绝不会食言,哪怕再如何不舍得。他也不会怀疑宁修远会对他下手伤他性命,宁修远所图的不过就是让老爷子出出气罢了——不过就是小打小闹。
但是……
他垂眸看着庆山,冷声交代,“换个人来伺候着,然后你自己去领罚,这阵子别在我面前出现了。庆山……你永远记住,本公子要的,不是一个会替我思考决断的手下。”说罢,上官楚再不曾看庆山一眼,也不曾替他解开五花大绑着的绳索,就这么背着手往屋里走。
庆山怔怔看着背手离开的上官楚,此刻的这个男人和之前龇牙咧嘴着进来的上官公子……判若两人。之前的,是上官家的独子,是琼浆玉液、锦衣华服娇养之下的上官公子,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手握江南半数财富的楚公子、是以文弱之身掌控庞大消息网、训练百余名精英暗卫、死士的楚公子。
庆山默默低头垂眸,他知道上官楚的意思……自己的职责是保护他,而不是替他决定当下需不需要保护。
权衡利弊间,自己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
午膳过后没多久,陛下的赏赐就到了。
比之之前送去驿馆的有过之而无不及,金银财宝数不胜数,还有一块加盖了皇帝私印的“巾帼大家”的牌匾,由四个太监抬着,沿途还有侍卫敲锣打鼓着,浩浩荡荡地送来。
张德贤笑地见牙不见眼,对姬无盐的称呼也从“姬姑娘”变成了“姑娘”,明显亲厚多了……主要是这一次那小丫鬟悄悄塞过来的是个荷包,他随手捏了捏,厚厚一沓。心下自是乐了,连连作揖谢过,心道这江南富商就是不同,给赏钱从来没见着过碎银、银锭,都是给大面额银票的。
阔气!
阔气的姬姑娘使了银子,说话间自也随意了些,直接问张德贤按着规矩自己是否需要此刻更衣随他进宫谢恩?
张德贤也乐意提点,笑呵呵地应着称是,又道,“赏赐名义上是给姑娘一人的,但实际上陛下赏的是整个姬家。当然,谢恩是不需要这么许多人一起进宫的,陛下身子骨刚好,也经不起这折腾不是?老奴觉得,姑娘带上陈老即可,正好给陛下请个脉,看看恢复得如何,也商量下后续又该如何调理,姑娘您说是吧?”
姬无盐颔首称是,“还是张总管考虑周到,不若……您先坐下喝杯茶,稍待片刻?”
张德贤自然点头称好。
莫说人给了这么多赏钱,就说如今的姬姑娘可是陛下面前座上宾——那块匾额可不是随随便便送的,姬家女子为尊总是与世俗格格不入,背后总免不了有些闲言碎语,如今这块匾额这么敲锣打鼓声势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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