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影院,他们通常骑自行车或摩托车进行胶片的传递,以确保各家影院能够按照错开的时间放映电影。”
“说多了都是时代的眼泪啊。”
吴渊也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当年在《十七岁的单车》剧组时客串洗印小工的事情,当年他就是每天在剧组拍完后,去送洗胶卷,然后再带回来和王晓帅一起在小放映室里审片子,学习王晓帅的导演手法和思路。
想想那个时候的麻烦,再看看现在的先进和便捷,吴渊也就不觉得现在有多累了。
至少现在他一收工就可以带着数字影带回酒店自己慢慢看一天拍摄出来的素材,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甚至还可以直接上手剪辑呢。
“现在是比以前方便多了。”刘一菲也坐到了吴渊旁边,与他回忆了起来。
她也是经历过那个胶卷电影年代的,对此也有很深的印象。
“当时的电影拷贝盘老贵了,一份拷贝就要一万块,做一百份就要一百万了,放电影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呢,当时的跑片员为了保障每个影院都能准时放映,比现在的外卖小哥还拼呢。”
“确实。”吴渊嘿嘿一笑,乐呵的说道:“时代变了。”
“是啊。”刘一菲伸手揽过了丈夫的胳膊:“但是人没变。”
翌日,剧组继续拍摄。
今天要拍摄的剧情有些特别,是花木兰从军归来后,与家人团聚,重新换回女装的剧情,同时这部份也是电影结尾时的画面。
正应了《木兰辞》中的那句话: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
刘一菲穿着一袭南北朝风格的贵女服饰,头上梳着漂亮的发鬓,挂着各种昂贵的金银头饰,一袭红衣坐在木桌铜镜面前。
被打磨得无比光滑的铜镜上倒映着她那略施粉黛的绝美脸庞,两位小侍女正在无比认真的为她“对镜贴花黄”。
所谓的花黄,是古代汉族妇女的一种面饰,用黄粉画或用金黄色纸剪成星月花鸟等形贴在额上,或在额上涂点黄色。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正是这种面饰流行的时候,到了隋唐就渐渐被更复杂漂亮的花钿取代了。
花钿有红、绿、黄三种颜色,以红色为最多,以金、银等制成花形,蔽于脸上,是唐代比较流行的一种首饰。
花钿的形状除梅花状外,还有各式小鸟、小鱼、小鸭等,十分美妙新颖。
花钿倒也不是唐朝才出现的,最早的起源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但一直都不流行,至少没花黄流行,毕竟花钿的成本更高。
直到南朝时寿阳公主发明梅花妆,唐朝时因上官婉儿而再度兴起,并达到鼎盛,五代十国继续盛行,直至宋元时期走向消亡。
而此时的刘一菲就没有选择好看的梅花花钿,而是在额头点了一枚用金黄色纸剪出的小黄花。
从来没见过老婆如此打扮的吴渊,顿觉眼前一亮。
自家老婆的颜值,是真的很能打啊,哪怕看了快20年了,依旧能够时不时的整些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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