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后面的弟子也在小声讨论着:“看上去战况会很激烈啊。”
“不过,最后是大家一起看烟花,”轻水压低声线:“应该都没受什么伤吧?”
这可不好说。云隐叹息着摇摇头:“希望如此。”
可这个希望很渺茫,因为:“就方才的那些东西来看,能让音柱都端正了表情,估计游郭的鬼不是什么善茬。”
忽有庄严却带着肃穆的乐声传出。
【咚咚】两声,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浮现在屏幕上的,不是炭治郎几人的面容,而是————被红色覆盖的、宛如城池的广阔镇子。
明灯高照,亮过一街又一街,照亮一家又一家,而影像中,仿佛天黑一般,光线蓦然黯淡。
飘渺的女声吟唱着不知名的歌词。
印着白色折扇纹样的布帘,缀着嫩绿青叶的暗红色牡丹;开在暗玫红色之上的白粉樱花…接连闪过。
两侧墙壁皆是华美异常,狭长的走廊仿佛永无止尽。
箫音幽幽,却并不凄怨,反而很有潇洒的意境。
绘着竹林的障子门仿佛被夕阳染透,映得透亮的地面波光粼粼,如同池面。
随着镜头的贴近,竹林之后是相同的金光灿灿,再一转,楼道之处,褐色的枝干虬结缠绕,绘在侧门的老松安静地呆在一片暖黄之中。
而在它的近旁,竹叶与扇面交叠,美丽的蝶翩翩然仿佛下一刻就会掠风而起。
到了此时,乐声却低沉了下去,带上了几分婉转,而不似方才的浑厚与磅礴———妆奁之上,铜镜倒映着后方障子门上的墨竹。
被鲜红遮掩的房间中,立轴长挂,黑色的墨痕叫人无端看出几分肃杀。
相连的四道门上,锦鲤甩尾,栩栩如生。
再一换,已是到了屋外,夜色下,黑暗沉沉,却有暖光照耀。
镜头拉高,居高临下地俯视这块区域,但见屋舍俨然,街道四通八达,又是结彩悬花,绵延的灯火如烈焰,晕染而开。
白鹤昂首,老松屹立。摆放着明黄色屏风的房间,于下一刻陷入黑暗。
在磅礴昂扬的乐声中,最后一幕,定格在被灯光氤氲出一片橘红的屋檐之上。
“我该说什么…?”
一片寂静中,有人喃喃自语:“不愧是音柱吗?”
这音乐,雄浑大气,确实华丽非常啊。
【游郭…?】
安静却只有一瞬,屏幕再次亮起,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熟悉的少年炭治郎了。
显然,一心专注于锻炼与杀鬼之上的他根本就没有闲心去关注别的,以至于根本不明白游郭是哪里。
而每天除了杀鬼和锻炼就是在山中放飞自我,或者去厨房偷吃的伊之助抱着臂膀,也是两眼茫然。
【游郭嘛,就是那个啦。】可怜善逸满脸通红,噌噌冒汗还得为他们解释:【不明白吗?】
【那个地方…】
发现两人的目光都干净得不得了,他微惊:【啊?真不知道吗?】
【听好了!】绘着花纹的玫红色眼眸睁大,不等三人再多说什么,宇髓天元猛地回身。
于一片金色与紫色交织中挥臂、旋转,双臂自然落下而后抬高。
并拢双指,灿灿金光之中,背后笔走龙蛇写出一个白色的大大“神”字,在修仙界一众人的注视下,他高声道:【我是神!】
【你们几个——】
镜头给到愣愣的三人组———【是垃圾!】
【……】一个字都来没得及吐出,三人组瞬间石化,随风化灰。
【首先把这一点给我记牢了!】正如之前和花千骨说的话一样,宇髓天元表情严肃:【刻在心里!】
【我让你们当狗,你们就要汪汪叫!】
突然出现的三只小狗有着与三人一致的特征,曲着前爪,它们面带笑容,果真【汪汪】叫唤起来。
【让你们做猴,就给我抓耳捞腮!】
与三人发色一致的小猴子长尾乱甩:【唧唧——!】
【随时给我保持谦卑恭敬的态度,好好看我的脸色!】
【全心全意地讨好我!】
【我再说一遍,我是神!!】
“………”
甭管是仙道还是魔修,是妖人还是道长,是师长还是弟子,在这一刻,他们都深切感受到了何为尴尬———这家伙又来了!
盯着面前摆出奇怪姿势的音柱,三个才到人胸口高的少年也是一时失语。
连空气的寂静的情况下,我妻善逸率先反应过来:{这人有病啊。}-_-||
却见被二人夹在中间的炭治郎突然举手,他表情严肃,认真询问:【具体来讲,你是掌管什么的神?】
一仙人双目发直:“不愧是花掌门认的弟弟。”
这股憨劲是没有血缘都能如出一撤的。
我妻善逸:{这位病得也不轻…}
【问得好,你和你姐姐一样,都很有前途!】抱着臂膀,宇髓天元对炭治郎的发问进行了表扬。
转头看他,我妻善逸心中有无数的话想一吐为快:{问得太蠢了啊,哪有什么前途!}
{而且千骨居然也信了吗?!}
{为什么啊!}
而这两个人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十字星直闪,就见宇髓天元并拢双指,置于脸侧,摆出一个认真而帅气的表情:【我是掌管华丽的神。】
【庆典之神!】
我妻善逸:{是愚蠢吧?你掌管的是愚蠢吧?}
【我是山中大王,】憨中更有憨中人,伊之助现学现用,叉腰大声道:【请多指教了,庆典之神!】
云隐无话可说:这位更是重量级。
场面却忽然僵住,连一直响个不停的乐声都停了,三人都扭头看向伊之助。
【你在说什么呢。】
瞪着大眼,宇髓天元纳闷道,分明自己的行为更加出格,但他一张口却是———【也太恶心了吧。】
{轰隆———!}
晴天霹雳当头落下,在场唯一的一个正常人我妻善逸惊得张大了嘴:{不!你和他半斤八两!}
{居然还会被恶心到!}
【啊?!】伊之助登时暴躁,要不是被炭治郎拖着,估计早就窜起来了:【你说什么呢混蛋!】
炭治郎直冒汗:【别激动伊之助!】
【放开我权八郎!】
而宇髓天元还在火上浇油:【恶心。】
我妻善逸无语至极:{对同路人倒是很嫌弃啊…}
【好了。】
扫了眼张牙舞爪的伊之助和拼命拽人的炭治郎,宇髓天元决定不再和这群不懂自己华丽之处的小屁孩啰嗦:【没时间玩闹了。】
【快走吧。】
神色一正,他俯低身体:【跟我来。】
脚掌重重压下————【嘭—!】
尘雾滚滚,几乎遮盖了整个屏幕,更呛得人咳嗽不止。
待风卷走飞尘,三人面前已是空空如也:【不见了?】
【啊—!】抬眼一看,善逸立刻指向前方————手做刀状,宇髓天元已经出现在百米之外。
【好快!居然都跑那么远了!只有芝麻粒大小了!】
伊之助终于不挣扎了,他颤巍巍伸出手:【这就是,庆典之神的力量…】
【不,】炭治郎笑容憨厚:【他是柱,宇髓天元先生。】
“………”突然明白什么,白子画登时沉默:小骨,只有你和伊之助信以为真了啊!
【赶紧追啊!】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神还是柱!善逸急死了:【快追!】
【注意安全—!】
看了半天戏的蝶屋一众人终于有了送上临别语的机会。
三小只异口同声:【注意安全!】
【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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