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荒缪!
前排,笙箫默笑得肩膀都在抖:“真是难为他了。”
用那种表情说谎,也难怪围着鲤夏的两个小不点都是失声惊叫,表情大变———【诶——!!】
好在,虽然同样吃惊,但作为大人的鲤夏还算镇定:【姐姐被卖到游郭之后,你也被卖过了吗?】
自己也忍不住冒汗,保持着奇怪的表情,凝视着天花板,炭治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是、是的…】
【我和姐姐,一直有书信往来。】
【她应该不是那种会私逃的人。】
似乎真的相信了这番说辞,鲤夏沉吟:【这样啊…】
谎话终于说完,炭治郎长长出了口气。好在他运道不差,鲤夏似乎和须磨还打过交道。
【的确,我之前也不相信须磨会私逃。毕竟她是个坚强自立的人。】
【看她的行为举止,也不像是被男人冲昏了头脑。】
明媚霞光透窗而入,落在整洁宽敞的雅致房间中,也落在…摆放着深色本子的书桌上———【但有人找到了她的日记。】
【说是上面写着她要私逃。】
“这也太假了。”对此,云翳嗤之以鼻:在那种情况下,谁会去写日记啊。尤其还是作为鬼杀队线人的须磨:“借口太过粗糙了。”
完全经不起推敲。
不过,许是自信于自己的实力,那只女鬼压根就没有用心去遮掩的意思也说不定。
{私逃…}与他的观点相同,炭治郎在心中分析着这来之不易的情报:{对鬼来说是个相当好的借口。}
不论把谁吃掉,只要说她是私逃就可以了,只有鸨母会去追人。
穿着各色的华丽衣裳,戴着几支钗子或簪子,跪坐在暖黄的灯光下,游女们如货物一般,任由店外行走的男人们用各种目光打量————{即使人消失了,也只会被认为是逃离了游郭。}
{日记恐怕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理清楚了目前掌握的线索,炭治郎心中微沉:{你千万要平安,我一定会救你出来,须磨小姐!}
就在他打探情报的同一时刻…
从高空俯视,灯火通明的游郭给人的感觉依旧是灿烂、繁华、金碧辉煌。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涌动的罪恶之下,更潜伏着实力强大的食人鬼。
灯光烈艳,如同火海。
淡青色的石链随风轻轻摇摆。
终于把三个小孩都打包卖出,音柱也恢复了平日的装备,蹲守在高高的屋檐上,玫红色的瞳孔将下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摩挲着下巴,他陷入沉思:{今天也没有异常。}
{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像是中了障眼法。}
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却始终抓不到那一点尾巴。
{气息消除得如此巧妙,如此低调。}
繁华之外,被月光笼罩的长廊中,穿着华美衣裳,领着一个紫衣小童,女子不疾不徐地往前行走着———{盘踞在此的恶鬼…}
{莫非是上弦的鬼?}
{如果真是这样…}
微微昂首,女子勾起红唇的瞬间,背后化作一片血红———{恐怕要极其华丽地厮杀一场了。}
{嘛,不过这种情况,果然还是叫她来比较好。}
毕竟…那家伙的探查能力可是一等一的好啊。
{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总之先写信给她吧。}
“她———?”听着宇髓天元的心音,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轩辕朗眼角抽了抽:虽然在歌曲中看到了千骨的身影,但是他还真的不希望千骨去那种地方啊!
“没事的。”魔君杀阡陌不慌不忙,抱臂望天:“就是化那种妆容,小不点也是可爱的。”
“……”轩辕朗有时候真的想撬开这位魔君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啥:谁在意那个了!
“慌什么。”看他一眼,杀阡陌哼了一声:“以小不点的实力,那些客人都近不了她身。”<(`^′)>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异朽君东方彧卿却有点担心花千骨会不会被人哄骗:骨头容易上当啊。
{好热!}
不同于他们正在思考,因着相貌好而加入了荻本屋的伊之助却火气颇大。
一夜时间悄然过去,白日到来。
端着茶水,穿一身有着绿叶纹样的湖蓝色衣裳,大步行走在绘满牡丹的长廊中,他满头是汗:{好想脱掉、好想脱掉!}
{穿着这种衣服感官都迟钝了,难受死了!}
【哎——】
行至拐角处,忽有女声传来———【八重,能过来一下吗?】
紫衣游女朝另一边走去:【不知道莳绪小姐她还好吗?】
?不再纠结身上的衣服,伊之助赶忙放轻了脚步上前,紧紧贴住墙壁。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
走廊尽头,被问话的浅紫色衣裳游女无奈:【说完身体不舒服后就再也没露面了,可又不肯去看病。】
【再闹下去,】她压下声线:【该被老板娘拽出来了…】
【我刚才拿了饭菜给她。】深色衣裳的游女说:【不肯开门,我就放在了门口。】
{莳绪?她们在聊宇髓的老婆。}终于听到这名字。难得记住了,伊之助暗忖:{身体不舒服?}
{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断了联络?}
一年来长进不少,他抬眼朝走廊的另一个方向望去,低声喃喃:【那个女人应该是从这边过来的。】
试探性地迈出一步,捧着小茶几,他撒开腿就急匆匆往那边跑去:{去看看吧。}
【哎呀,猪子。】
没跑出几步,身后传来游女微微扬起的关切的声音:【跑太快小心摔倒哦——】
【……】一声不吭,收拢了步伐,伊之助慢慢转过来,对着她们欠了欠身,而后果真放慢了脚步。
【真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呢。】
沉默寡言?轻水第一次知道伊之助的性格可以用沉默寡言来形容。
“天哪。”火夕反复揉眼:这是伊之助?!该不会换了个人吧?
几位长老也是大为惊奇:“好懂礼,称得上一句乖巧。”这荻本屋是怎么教人的?连伊之助都能被改变性格?
殊料,一转身,伊之助的表情已经崩了,满头的井字不说,鼻息也粗重了起来。
{你嗓门太粗了!绝对不准开口说话!}
穿着暗粉色衣裳的白发男人脸上写满了嫌弃———{假声也糟的要死!}
{说真的,别人一听就能知道你是男人了!}
火夕尴尬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啊。”
而想起前辈的殷切叮嘱,伊之助越发恼火:{那你要我怎么办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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