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前美丽的三个女子,他这样说道。
【比起完成任务,保命更重要。】
【我们这行说这些可能不合适,不过没问题。】
【我同意就行。】
须磨、莳绪、雏鹤。
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裳、生着不同的容貌、有着不同的性格、扎着不同的发型,但她们在此刻,心中所感受到的震撼是一致的。
而她们的丈夫,宇髓天元还在说话:【我华丽而清晰地给人命排好了顺序。】
涂着鲜艳颜色的手猛然抬起,他吐字清晰:【首先,最重要的是你们三个。】
【其次是平民百姓。】
【最后,是我。】
把自己排在最后?而她们在最前面?三人俱是错愕。
【身为鬼杀队,当然要保护那些庸庸碌碌低调过活的凡人。】宇髓天元却有自己的道理:【但我可以华丽地直说,我更在乎你们。】
他并起双指,帅气一挥:【所以别死了。】
【........】不知不觉额头上已缀满汗珠,站在中间的莳绪目光怔怔:{说这些话没问题吗?}
{如果优先考虑自己的小命,我就做不成什么大任务了。}
{真的,没问题吗?}
即使是仙人,也有喜怒哀乐,有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有在意的人。
从上位者的角度来看,自然是希望下属能以任务为重。
听着她的心声,白子画眉眼低垂:但是,宇髓天元可不止是上司,他还是一位丈夫。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是他白子画也不例外。
【没什么问题吧。】
转眼金乌西坠,天空一片耀耀的赤金之色,璀璨如烈焰。
层林尽皆被落日染上橙红,一片乱石堆中,身着紫衣、扎着高马尾,雏鹤单手撑在一块颇大的石头上。
瞥了一眼最下方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须磨,再看看近在三尺之内的莳绪,她轻轻一笑:【天元大人都说可以了。】
【不想死、想活下去,并非什么坏事。】
她紫色的瞳孔倒映着夕阳的辉光,荡漾的目光恰如春日溪流:【只要你不讨厌自己这样想。】
不讨厌想活下去的自己————【就一定没问题的。】
【..........】这样啊。注视着她温柔的笑颜,莳绪呆了一瞬,但很快,她也弯起了嘴角。
越来越暗沉的天空之下,响起轻轻的一句———【是啊。】
“生命可是比什么都宝贵的啊。”幽若很能明白这种感受————几十年前,她的魂魄被腐木鬼封印到了神器勾栏玉中,而神器又掩盖了她的气息,导致轩武大帝怎么都找不到。
后来阴差阳错玉被送到了花千骨手中,若不是朔风解开封印,她只怕现在还困在虚空里头。?
几十年的孤独,几十年的惶恐....
幽若人还是小小的,可目中闪烁着莫名的光亮:“想要活下去,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念头。”
而宇髓天元,也真的实现了自己说的话———他真的把妻子们放在了心里。
此时,望着真的来营救自己的丈夫,胆小爱哭的须磨自不必多说,性情火爆的莳绪也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宇髓天元自然是不知道莳绪的心绪,一步一步走到她们面前,看着才到自己胸口的两位娇小妻子,他抬起手,挨个按了按两人的发顶。
万般辛苦,万般恐惧,在此刻全数化解。
低着头,细碎的亮光在二人眼中闪动。
【看来你们做得很华丽嘛。】
背后,用以束缚刀刃的白色绷带随动作轻晃。
扛着刀,环视了四周一圈,宇髓天元回眸勾唇,给予了绝对的赞赏与肯定———【不愧是我的老婆。】
【呜...】
哪怕是莳绪,在听见这一句话之后眼中也浮出了泪光,更别提原本就爱哭的须磨。一手抓着宇髓天元,她一手擦泪,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呜啊啊啊———】
这架势,把宇髓天元都看愣了一瞬,
不过,本就了解须磨的性情,他并不多说什么,也愿意惯着她。
狭长的眼微弯,玫红色的瞳孔中笑意浓浓:【好—!】
还在擦泪的须磨、站在一旁的莳绪都是一愣。
————目光一凝,抓起连接两把大刀的锁链,摆臂、提肘、反手.....动作大开大合,两把金黄色的日轮刀在宇髓天元手中挥舞自如,掠起寒光。
【接下来!】
帅气地舞了个凌厉的刀花,抓着刀柄,他竖起涂着红色指甲的食指和无名指,脸上的笑容肆意而又豪放:【我们就华丽丽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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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自花千骨小说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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