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乐声缓缓消失,一瞬不瞬地盯着再度归于黑暗的屏幕,杀阡陌莫名背后发寒:“又来?”
游郭一战才结束多久?!
两个月都没有吧?
“果然,玉壶找到的情报是刀匠村的。”白子画目光沉沉:“两个上弦,两个柱…”
这样一看好像是势均力敌,可…尽管还有炭治郎与不死川玄弥在,但当初打妓夫太郎都要三人一起才能将其杀死。
这次出动的,是比妓夫太郎等级更高的鬼…
并且花千骨上任才一个月,她的实力无法与在位时间更长的柱相比。
“糟了…”
“不对不对,”东华上仙沉默了几秒,忽然说道:“歌曲里出现的柱可不止时透与花掌门,还有甘露寺。并且,他们四人是奔向了同一个方向。”
而游郭一战,同一个方向的三人都存活了下来,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一语点醒梦中人。
白子画神情一缓:“对,那看来甘露寺后面赶到了。”
三个柱一起打,炭治郎与不死川玄弥掠阵,若是支援及时,就足够了。
最重要的是———确定存活。
天山掌门试图分析其他东西:“半天狗的血鬼术是木龙?”
为什么祢豆子站在太阳下面?
“她可是鬼,被照到会死的。”
后方的座位上,与弟子们挤在一起,东方彧卿摩挲着下巴:骨头脸上的东西是什么?
“这歌曲倒也有个好处,”长留山的一位师尊叹气:“起码能让我们提前知道是捷报还是恶讯。”
面面相觑,与他坐在同一排的师尊们也是颔首:“不错。”
知道了结果,心里也踏实了。
正是议论纷纷,骤然澎湃浩大的乐声传出,响彻无数洞府、无数仙山,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带着圣洁气息的神秘歌词被清灵的女声轻轻吟唱着。
天边的云霞缓缓翻红,有着典雅建筑的峡谷逐渐亮起,不多时,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将黑暗驱散。
昏沉的作坊中,明光透窗而入,与火炉中闪烁的红光相撞相融。
铁钳死死夹住一块金红之色的东西,一把铁锤大力砸下,火星溅如飞针。
画面一转,这块烧成亮色的铁矿石被铁钳夹着,沉入水槽中,几乎是立刻,白气呼地冒出。
过完水,又接着锻造。
铁锤一砸,就将朱红色的铁块砸得弯起。
再一转,这块铁被重新送入燃烧的火焰中,进行下一轮的熔解,以铸成刀胚。
几经捶打,复又入水。
最终,呈现在一干人面前的,是闪着森森寒光的锋利刀刃。其色泽漆黑,浓厚如墨,沉静如夜。
它以缓慢的速度转动着,将刀匠的手艺展示在每个人的面前。
再往上,是那车轮模样的黑色刀镡,深色的渡卷相叠相盖,将朱红色的刀柄深深藏起。
“是炭治郎的刀…”
待到镜头转正,众人这才发现,这把刀居然是插在地上的,而它的前后,还有无数相似却不同的刀刃林立在此。
往雷电纹路的金黄色刀刃、用绷带缠住刀柄的锯齿长刀、淡桃色的利刀……
“善逸、伊之助、香奈乎…”
再往前,卍字纹刀镡的白色日轮刀;有着火焰刀镡的鲜红刀刃;四叶形刀镡、带着倒钩的细细长刀;八芒星刀镡、淡绿色的日轮刀;正六边形刀镡、蓝色的刀刃…
“时透无一郎、炼狱杏寿郎、蝴蝶忍、不死川实弥、富冈义勇…”
最过亮眼的,莫过于那一把、有着如流动的云彩一般淡蓝青色的刀镡、五光十色、折射着光芒的日轮刀。
无一例外,这些刀的刀身上,都深深地镌刻着“恶鬼灭杀”四个大字。
而最后,则是红衣人的那把,有着圆矩形刀锷的漆黑日轮刀。仅仅纂刻着一个“灭”字,它正立在最后方,又或者是站在最前方。
它指引着什么,或许,又意味着终结了什么。
这些凝聚着剑士们万千思绪、万千意志的刀刃,静默地矗立在黑暗中,闪烁着希望的微光————一如千百年来在黑暗中守望相助的猎鬼人一般。
慷慨激昂的恢宏乐声、成千上万的长刃,种种相结合,构造出奇特的意境与美感,无端地让人心潮涌动。
“就像锻刀一样…”
眼中暗藏的光芒在此刻越来越亮,轻水怔怔说道:“在无数次的战斗中,猎鬼人们也越来越锋利、越来越坚硬、越来越凌厉。”
越来越…强大。
刀如人,人亦如刀。
观刃,可知人性。
四面八方的灵气涌动起来,逐渐形成一个茧状。
“啊…”舞青萝刚好挨着她坐,此时立刻弹开,并轻声喝止其他人过来:“轻水顿悟了,马上要突破了,都离远点!”
退开的人群中,一人逆流上前———作为轻水的师父朽木清流理应为她护法。
当然,与轻水交好的落十一、舞青萝、火夕等人自然也在。
而此时,屏幕中的画面转瞬即逝。
回到现在,还在与时透无一郎僵持,红衣小孩恨恨挥手:【走开啊!】
正如先前修仙界人的猜测一样,他身后的,并不是真人,而是————一个有着六只手臂、脸部甚至破损、生出裂痕的人偶。
挡在这人偶前方,小孩又气又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给你钥匙的!】
【用法也绝对不告诉你!】
“所以…现在时透无一郎是想用这个仿着红衣男人样子做的人偶,而那个小孩不给?”
{什么情况?}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炭治郎很是茫然:{莫非吵起来了吗?}
这可怎么办?他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偷听可不好。}
{但要是真的吵起来了,我得去劝架啊。}
毕竟一个是少年,还是柱,另一个只是小孩子,万一急眼了动起手来,小孩子可是会吃大亏的。
正想着呢,突然,炭治郎瞳孔一震———时透无一郎手做刀状,直接劈在了小孩脖颈上!
【唔!】闷呼一声,小孩瞬间失去意识,扑通倒地。
上前一步,单手拎起小孩的红色马甲,时透无一郎就要去找什么东西。
【住手!】
【你在做什么?快放手!】再也无法袖手旁观,炭治郎撂下篮子,疾奔上前,伸手就擒住无一郎的手腕。
【好刺耳的声音。】突然钻出来个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时透无一郎轻轻蹙眉:【你是谁?】
【既然从一开始就只是旁观,那么现在也不要插手。】
他知道我在!
炭治郎神色一紧,但很快,转念一想,心中的惊讶就淡去了———柱对气息方面可是十分敏感的,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其他人的存在:【我是灶门炭治郎。】
不理会时透无一郎后面的话,他手下猛然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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