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第一次看到千骨发那么大的火…}
{让我很自责、很害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开心。}
{好在,虽然生气,但她也很快冷静了下来。第二天就继续和小铁一起研究人偶了。只是她把房间搬到了我们这边,开始每天盯着我训练。}
{而因为千骨搬过来了,无一郎也跟了过来。}
【注意,】站在赫发少年旁边,少女伸手点点空地上正与黑绿色头发的少年战斗的人偶:【你看,它的腰有侧扭的趋势。】
【可能会选择从侧边出刀,出刀方式有刺、斩、抹…等动作,具体是哪一个则需要观察它的手腕。】
【当然,扭腰也可能是往后侧后退,但是人偶的一只胳膊已经抬起来了,所以它不会撤退。】
【如果是与人或鬼战斗的话,就需要考虑更多,因为对方能够自主思考,会根据你的反应来改变进攻。】
一眨不眨地望着一人一偶打斗,赫发少年边听边提笔在手上的本子上记录,他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在不停地吸收着知识。
而果真如少女所说,几乎就在下一刻,红衣人偶一个滑步,就矮身往黑绿头发的少年左侧斜刺一刀。
【咻!】好在,少年也不是吃素的,反手运刀,挡住攻击,借着人偶的力气,他顺势往后退了几步,一拧腰又攻了上去。
{千骨的战斗经验比我丰富许多,有了她的指导,曾经摸不清的东西,我现在明白了许多。}
{这是…什么气味?}
转眼半个时辰匆匆流逝,日头逐渐升高,与人偶对战的人换成了赫发少年。
双手握刀,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的少年在几人的鼓励声中疾奔往前。
注视着三尺之内的人偶,正试图着预判它行动,少年心中却是一震———一股极其特殊的气味涌了上来。
{和破绽之线的气味不一同。}
关节扭动,红衣人偶与肩膀持平的长刀即将落下———{左侧头部!}
另一只手高高举着刀,就要大力劈下———{右胸!}
腰侧,右侧的第三只手上的刀也在抬升————{左侧腹!}
青筋隆起,赫发少年脸上都是汗,他转动眼珠,谨慎地搜寻着人偶肢体传递出来的讯息:{右腿、右肩!}
{来了!}
说是慢那时快,红衣人偶挥刀往上一挑,冷冽的寒芒掠过。
好险!赫发少年下意识地梗着脖子,不让自己低头,只有眼睛往下看去,眼瞅着刀刃从自己脖子处擦过,他旋转起身子,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到地上去了,然后———【铿!】
平平一挥,刀光纵横,正好砍在人偶膝盖下方。
【可算打中一下了!炭治郎哥哥!】看着他重重落地,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小铁激动得直挥拳:【好厉害!】
【虽然经过加固的人偶纹丝不动就是了。】
这小嘴真是跟抹了蜜一样甜。诛仙台下,舞青萝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行你上啊!
不行就别多嘴。
【太弱了。】时透无一郎打的是上一场,他就更不客气了:【弱。】
明明被姐姐指点过进步居然那么小。
【嘛嘛,别这么说嘛,】见炭治郎被打击得浑身都笼罩着阴沉的气息,花千骨好笑不已:【毕竟我加得很牢固,不然人偶的腿一定会裂开的。】
炭治郎并没有被安慰道:【这样啊…】
{果然…}内心泪水喷涌:{我还是太差劲了。}
“别这样嘛。”幽若也跟着笑,一咧嘴就露出两颗小虎牙:“慢慢来嘛。”
“你也去练一会。”轩武圣帝不客气地点点她的额头:“这会屏幕也没放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许偷懒,再去挥刀。”
“好吧…”撅起嘴,幽若老大不高兴,却也没有像以往一样耍赖,在轩武圣帝惊奇的眼神中,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水镜:“我去咯。”
什么情况?正倾茶的仙婢都吓了一跳:今天这是改性子了?
{说起来,我还是才听千骨说才知道,无一郎居然失忆了。在那之后,我看到了千骨为他治疗的场面…}
明亮的灯将暖黄色的光芒挥满房间,为屋中的一切笼上一层柔和的轻纱。
【不要怕哟…】
仰面躺在榻榻米上,枕着只小白枕头,注视着少女还带着婴儿肥的面庞,目光停留在对方浅浅弧起的嘴角上,少年清透的薄荷绿瞳孔收缩了一下:{这笑容,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流光自眼眸中划过,他不曾出声,就依言合上眼。
【好乖好乖…】花千骨眉眼弯弯,白皙柔软的掌心散发出柔和的紫色光芒,晕晕染染,弥漫而出。
约莫片刻的功夫,时透无一郎眉头舒展开来。
“睡着了…?”
确实睡着了。对安静跪坐在一旁的炭治郎比个噤声的手势,花千骨收了灵力,从袖中取出一只细细长长的圆柱形物什。
此物一出,屋中的多出了抹淡而清浅的竹香。
六个孔洞均匀分布,圆而小巧,通体色泽为舒服的暗青色,炭治郎恍然大悟———{是笛子!}
不错,这正是一把上好的竹笛。而此时,将其横置于唇下,花千骨同样阖眼,一吐气,婉转的清音悠扬而出。
不是悲伤、不是哀怨,这笛音十分清澈,十分空灵。
分明被治疗的是时透无一郎,炭治郎却双眼发直,俨然是出神了。
笛音还在继续,它似乎并没有固定的曲调,只是随吹奏者的心情而变化。
先是飘渺,如同一飞冲天,直上九霄,飘飘然不知所措,举目皆是不成型的茫茫云气;然后是轻快,正如一泓山间清泉,叮叮当当地在生着青苔的岩石与耸立的林木中跳跃。
再往下,笛音就舒缓了下去,炭治郎就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了。
就像是风和日丽的晌午时分,用过了饭,捧着杯清茶,坐在屋檐下,被暖暖的日光照耀着,然后一眯眼,昏昏欲睡之时,听见门口吱呀的推门声,看见归来的家人笑着挥手…
是非常平淡、非常普通的生活。
炭治郎的眼睛湿润了,赫色的眸子亮闪闪的:{好温暖…好温暖…}
“小骨的笛子已经吹得不错了。”
听着徒弟吹奏的乐声,白子画略点头———长留山本就有礼乐课,加上拜师后他又将乐、诗、棋、画、剑、药、食七样书籍交于,令她好生记下、背诵…
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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