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应该死了吧?】
充斥着尘埃的阴森房中,握着十文字枪,黑衣鬼不疾不徐地靠近面朝下瘫在地上的猎鬼人,瞄准其后心,他手一扬,就要将利刃扎下。
【咚!】枪尖扎入的不是猎鬼人的肉体,而是木板铺就的地板———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刻,不死川玄弥睁开了眼,往旁边就地一滚。
{躲开了?}
【皆是大阿罗汉 众所知识 长老舍利弗…】
背后晕开大片血迹,不死川玄弥念叨着佛经,再一次爬了起来。
“不可能啊…”医药阁的弟子们看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怎么站得起来的?”
“哀绝那一枪杆,应该打碎了他的脊椎骨,剧痛之下,加上骨头碎裂…”
他怎么还站得起来?
哀绝更是惊疑不定,他当然知道自己用了几分力:{居然还能动,怎么可能,我明明打断了他骨头!}
【摩诃犍连 摩诃迦叶 摩诃迦旃延…】
【怎么回事?】他是鬼吗?如果不是鬼,怎么可能爬得起来,怎么可能还活着?可是,身上的气息分明就是人类…
几百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而古怪的情况,哀绝忍不住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听见这话,不死川玄弥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这笑声越来越大,逐渐有几分癫狂:【你想知道吗?】
【我的名字,叫不死川玄弥。】徐徐拱起脊背,以火枪的枪口抵住地板,他用这样的方法将自己的身体支撑了起来。
锋利的刀刃竖直朝上举起,又垂下,不死川玄弥拿刀刃对着面前的恶鬼:【杀了你的男人…】
火枪抵在日轮刀的刀背上,慢慢地昂起淌满血的脸,他咧开嘴,展现出一个放肆的笑容:【就叫这个名字!】
“好顽强…”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人呐呐出声:“跟他的哥哥,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虽然他们并没有看过那位风柱大人被打得这么惨。可真的…不愧是兄弟啊。
【轰——!!】突然,一声极大的爆破声在每个人的耳畔炸开!
“怎么了?”
影像中,墙壁蓦地裂开几道深痕,随即,只听一声轰鸣,厚实的墙壁应声而裂!
踩在有着一双大翅膀的恶鬼脊背上,黑发少女与赫发少年从灰尘中钻出————搭乘着顺风鸟,花千骨和炭治郎成功归程,平安落地。
至于被狠狠撞在墙壁上、脸朝下落地的喜鬼就平不平安…那就不一定了。
【祢豆子、玄弥!】刚挥散灰尘,炭治郎定睛一瞧屋中的情形,心中就有一股火气直蹿上天灵盖!
———身着红衣的恶鬼侧后方,粉衣的鬼之少女昂着头,跪倒在地,有着六枚金环的锡杖穿过她的喉咙,将她死死钉在地上,又用澎湃的雷电之力叫她无法自救!
他看到的东西,花千骨自然也看到了。一直把祢豆子当妹妹看待,她一见之下也是怒极:【祢豆子!】
【不光是可乐,】眼中的血红色更加浓郁,积怒比他们更加生气:【连空喜也输了!】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给我住手!】炭治郎哪里还能听见他在说什么?滔滔怒火从丹田往上聚集,瞳孔缩得小小的,他骤地冲上前!
居然直接扑上来?积怒微愣,但他反应也不慢,一抬手,掌心就再生出了另一把锡杖,被他一把握住:【恼火、恼火啊!】
杖尾迎上冲过来的猎鬼人,就要将他的头颅洞穿。
【喝!】看似避无可避,但在关键时刻,炭治郎一偏头,就叫这一攻击打了个空。
他举起手中的东西:一只长着尖尖指甲、比人脑袋还大的脚爪。
极速下落的锡杖,正好洞穿了这爪心,积怒微惊:{空喜的脚!}
深陷鸟爪的锡杖轻轻抖动着,想要释放雷电,却始终无法得逞:{脚上的肉跟我有相同的细胞,没法导电!}
盯着近在咫尺的赫发少年,他心中一寒,知道是自己小看人了:{这小子,直觉很敏锐。}
{在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刹那…}
被黑发少女与滚滚灰烟挡住了动作,背对着众人,赫发少年抓着细长的脚杆,一刀将其斩断:{他就用刀切下了空喜的脚!}
他擅长在战斗中随机应变!
“炭治郎反应快不说,积怒也出乎意料地聪明啊。”一人由衷地感慨:“难怪是他在指挥其他鬼。”
而抓着空喜的脚,与积怒僵持着互不相让,炭治郎也在思考:{单手砍不掉脑袋。}
舌头!砍舌头!
手一侧,清冽的刀光贯穿整个屏幕,更是直接将积怒的面孔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千骨!】
不用他多说,一条连着五色利镖的铁链倏忽而至,从积怒腰后滑过,将他缠了个严实!
【欺负我妹妹?】就如同前不久对待空喜一样,花千骨周身气势极其骇人,她卯足劲,拎着积怒是满地乱砸!
{很好!趁这个机会…}瞥见她狂野的动作,炭治郎忽地打了个冷战,赶紧转头用手中的鸟爪握上祢豆子脖颈处的锡杖:【祢豆子,你忍一下!】
积怒被扯着在挨打,空喜一时半会还爬不起来,可乐飞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哀绝正在和不死川玄弥单挑。
将四只鬼挨个数了一遍,火夕憋着笑,赞同地点点头:“确实是好机会。”
刚好其他鬼都没有空。
水声淅沥,杖身的拔出带起刺目的血迹,祢豆子疼得不行:【唔……】
【祢豆子、祢豆子,】咬紧牙,一狠心猛地将锡杖全部抽出,扔在一边,炭治郎赶紧抱住自己妹妹:【没事了、没事了…】
舌头确实是一处弱点,但只是被劈开了而已。与其他三只鬼相比,积怒的伤口愈合得极快,眨眼的功夫连痕迹都不见了。
被砸得肋骨断了又好,好了又断,他气得肺都快炸了:【我饶不了你——!】
不同于空喜,他的实力似乎更强,此时也没有晕得太厉害,手中的锡杖一点,正好就敲在腰间的铁链上,刹那间,汹涌的银白色电光暴起!
【不好!】扶着妹妹,早已吃过这招苦头的炭治郎见之大惊:【他已经恢复了!】
眼瞅着滋滋作响的电流如藤蔓攀爬般极快地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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