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咳咳咳…呼…】连拍带抚,炭治郎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心里是泪流满面:完蛋完蛋,差点说漏嘴了!
珠世小姐,非常抱歉!
好在后藤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左右环顾一圈,他抱臂纳闷道:【话说豆丁三人组和你妹妹她们都去哪了?】
【连小葵妹妹都不见人影。】
【哦,那个啊,】一连吞了好几口茶水,炭治郎呼出一口气,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因为千骨和忍小姐研发出来的特效药,现在这里的重伤队士都已经痊愈了。】
【所以她们一直在花圃那边陪祢豆子玩呢。】
【多亏了她们,】聊起这个,炭治郎的表情就柔和了下去。捧着茶杯,感受着隔着杯壁传来点点热意,他抬首望向辽阔无边的蔚蓝天际:【祢豆子已经渐渐能比较流畅的说话了。】
【啊,原来如此。真好啊。【不过…】
后藤话音一转:【万一让那个黄毛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只怕会大闹一番吧?】
黄毛?黄毛?善逸!
炭治郎:━Σ(?Д?)━
【哎?】
【啊啊啊啊啊——!!!】
说曹操曹操到。
清风和煦,流水清澈。
明媚的阳光下,木芙蓉与牵牛花尽皆开放,将院子装饰得分外美丽。
而站在这院子里,捧着脸,我妻善逸头毛炸开,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红着脸张嘴就是一连串歇斯底里的尖叫!
“这嗓门,不愧是善逸。”许久未见,甚是思念。长留山中,催动法力的光芒不断闪现,一道又一道的能量罩突兀浮现,将人牢牢护住。
“他还是老样子啊。”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吵得人脑袋直嗡嗡。
火夕熟练地开了个静音屏罩来保护自己可怜的耳朵:虽说有点怀念这家伙,但也不必让他的耳朵受罪。
【吵死了!】
手指翻动,为祢豆子扎完最后一条长辫,又系上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神崎葵显然也无法忍受善逸的高音,眉头倒竖,她捂着耳朵呵斥道:【虽然蝶屋现在没有病人,但也请保持安静。】
【善逸先生,】同样捂着耳朵,小清小澄小菜穗眼睛闭得紧紧地:【请不要发出声音…】
善逸怎么可能不发出声音?
看着面前扎着麻花辫、沐浴着日光的祢豆子,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叫唤,根本不管自己的嗓子受不受得住:【太可爱了啊啊啊!】
【怎么会这么可爱!】
似乎认出来眼前一直叫个不停的人是谁,祢豆子上前一步,眼弯如月,笑意盈盈:【你,你回来啦!】
【……】尖叫声骤然停止。正当神崎葵以为已经没事了的时候,我妻善逸的音量直直往上飙升!
【啊啊啊啊!祢豆子!可爱得我简直要当场去世了啊!!】
【那就别犹豫了!】被吵得头疼,神崎葵火冒三丈:【直接去世吧!】
【怎么会这样!】一把抓住祢豆子的手,我妻善逸直接忽略了神崎葵的抱怨,满心的欢喜都快要溢出来了:【祢豆子妹妹居然开口说话了!!】
【是我吗?是因为我吗?】他连珠炮似地发问:【是为了我才努力学会了说话吗?】
【我真是太高兴了!那咱们什么时候拜堂成亲?!】
小清满面菜色:{耳朵好痛…}
神崎葵哪能容我妻善逸放肆,立刻就要上前掰他的手:【请离她远一点!】
【月光下的祢豆子妹妹已经很可爱了,而阳光下的祢豆子妹妹更是可爱到突破天际啊!!】善逸不仅没有松开祢豆子的手,反而越说越激动:【我永远都不会放开…】
【———这双手的!】
【等咱们成了家,】一眨不眨地看着祢豆子,他兴奋得出了满头的汗:【我一定顿顿都让你吃高档寿司和顶级鳗鱼!!】
【绝对不会让祢豆子妹妹受苦的,尽管放下心来嫁给我吧!!!】
“这也想得太远了吧?”
北海龙王真心怀疑我妻善逸已经连将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就目前这个情况来说,他想和祢豆子结婚,不仅仅得得到炭治郎的认可,还得过千骨那一关啊。”
“何止呢。”后排的一位道长低头闷笑:“要是无一郎和甘露寺蜜璃知道了,说不准也会帮忙把关。”
“别忘了,”与他并排的灰衣法修似乎是他的好友,这会瘫着脸道:“还有富冈义勇和鳞泷左近次呢。”
一个是师兄,一个是师父,怎么也绕不过去的。
善逸这小子想抱得美人归,只怕是过五关,斩六将还不止。
“嘛,不过看他这样,为了祢豆子哪怕是闯一百关好像也无所畏惧呢。”
却在这时,听不明白善逸那一堆话的祢豆子带着甜甜的笑,开心地说道:【你回来啦,伊之助。】
【………】
“………”
安静。
死一样的安静。
不论是哪一个世界。
所有的说话声都消失了。
四目相对的让人忍不住脚趾抓地的尴尬中,一段回忆忽然被放了出来———[两天前,伊之助来到蝶屋疗伤。]
[用填鸭式的教育法,让祢豆子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与今日相同的一个朗朗晴天,头戴野猪头套,光着膀子的少年粗声粗气地嚷嚷道:【伊之助!伊之助!】
【一鸡助。】粉衣少女认认真真地念道:【一鸡助…】
【不对!是伊之助!老大伊之助!】
【罗大,一鸡助…】
【伊之助!】
【一鸡助。】
【……】
两道声音逐渐远去,时间回到现在…
站在原地三个小不点或冒汗,或尴尬一笑,神崎葵嘴角抽动了一下,是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压不住地上扬。
长留山中,笙箫默唰地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脸,肩膀直抖。
白子画浑身的冰冷气息顿消,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扶额望天,摩严一语不发。
只是,他们不笑,总有人笑。不论是妖魔还是那些个游仙、弟子、道长,这会都是放声大笑!
———“哎哟天哪,善逸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啊?哈哈哈哈——”
他们是欢声笑语一片,我妻善逸可是彻彻底底地笑不出来了。
热气往上涌去,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双手紧握成拳,捏得咯吱作响,额头爆出大片脉络清晰的青筋,他的脸变得比锅底还黑,整个人处于火山喷发的边缘:【那个猪头人在哪?!!】
【我这就去亲手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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