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人,欢喜着出去,由人背着回来。小福看见立时吓得慌了手脚,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萨碧与绿杨吩咐嬷嬷熬了参汤,要给年潇擦洗,伊绅泰见状连忙避嫌离开,但临出门时,他侧身对绿杨说:“卑职在家乡时听闻,身上带伤的人不宜熏香,请姑娘留意。”“侧福晋从不熏香。不过还是谢谢这位大哥。”伊绅泰面色一滞,转身告退不再言他。
她怎么会有若儿身上才有味道?伊绅泰流连回望,没瞧见苏培盛领着大夫将要走到他面前。“大人送侧福晋回来了。”伊绅泰一惊,缓了缓神,忙道:“苏公公,卑职才将侧福晋送回来,正要与王爷回禀。”“大人可稍等片刻,奴才请大夫进去一瞧,咱们再同去宜善斋。”伊绅泰不解,但扔应了,在逸和轩门口等着苏培盛。
轻罗遮手,大夫给年潇诊脉。“只是外伤,并无大碍。”众人才稍稍放心。开了方子,萨碧请茶赏金好不感谢。苏培盛亲自送大夫出门,再无旁人时小福才道:“怎么二位姐姐不亲自将侧福晋扶回来,由一个外人背着……”“你这小子,现在说这个做什么?还不去给福晋抓药熬煮出来!”小福听罢便闷头向外走,走两步又猛不迭转回身,低声嘟囔:“福晋是金枝玉叶,让一个臭男人背着回来,姐姐们不心疼吗?”说完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萨碧是憨厚之人,却见绿杨恍然大悟,便问:“他刚才是发什么疯,心疼什么?”绿杨悔道:“糟糕,咱们中了王爷的计了!”
彼时,苏培盛与伊绅泰送了大夫出门。伊绅泰见他故意放慢了脚步,知道他是有话要说。着急的脾气慢不下来,先问道:“公公诸事繁忙,此次邀卑职同行定是有所见教。”苏培盛忙摆摆手:“大人说的哪里话。奴才只是见您也去宜善斋,不过就是顺路而已。”太监身份尴尬,大多谨言慎行。眼光比刀锋心眼比筛多,不少人为巴结主子先拉拢贴身太监。所以不少当红太监骄奢刁刻。伊绅泰对他们从来敬而远之。
苏培盛突然似无意一般轻声说道:“大人正当年,怎地也没听见您娶亲?”伊绅泰愣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卑职家贫,又粗陋,哪有人家相中。”“大人太过谦了,您若是有了意中人,大可告诉王爷,由王爷做主嘛。”伊绅泰眉心微抖,他悄悄地看了苏培盛一眼,却见他大方坦然,暗自松了口气。“哪敢惊动王爷。”“大人真是客气了,近日你亲自背侧福晋回院,此等英勇无人敢比啊。”伊绅泰听罢,茫然不懂。苏培盛笑了笑:“大人血气方刚之年,这等前后不用奴才多言了吧。”伊绅泰思索片刻,豁然开朗。他停下脚步慌忙申辩:“是王爷叫我……”“是不是王爷吩咐的不要紧。”苏培盛依然微笑着,泰然说道,“绿杨与萨碧姑娘护主有功,大人是否也为其二人忠心所钦佩?”伊绅泰犹豫着:“可若是别人问起来……”“大人只要实事求是地说,谁还再问。”伊绅泰躬身答道:“卑职明白。”
年潇苏醒过来便见到钱若照坐在床边。“你不在停云轩,来这儿做什么?”“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看你,跟我还客气。”钱若照扶她坐起来,见她原本巴掌大的瓜子脸如今一半儿被缠上了布,越发愧疚。“你哭什么,我又没死。”年潇佯嗔。
钱若照一惊。“别胡说!”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掐丝珐琅盒子。“说来咱们还真有缘,这是我生元寿的时候,年夫人,就是你二嫂子来道喜送给我的,说是她精心配制的,美容养颜。你这伤若是不幸留个疤,不妨试一试。”绿杨听了应声:“我们二奶奶调香也好,制胭脂也罢都是好手。听说是从小的天分。”年潇没说什么,叫绿杨收了。
“倒是听说二奶奶突然生了场重病,这一向连床都下不来了?”“姑姑从哪儿听说的?”绿杨很担心,毕竟是她的旧主。年潇心里给刺了一下。“都是妇人嚼舌根子的话,许不是真的,姑娘别往心里去。”钱若照看到绿杨着急,觉得冒失了。这时萨碧端着参汤进来,冷哼了一声:“过几日回门,绿杨姑娘不如求了太太,还是就在年府照旧跟着二奶奶罢了。”绿杨眉头一蹙。“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过多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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