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潇一顿饭吃得不知滋味,却不知与此同时,另一个人比她更加心焦。苏勒拿起筷子,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食不下咽。果辛温声劝道:“福晋您多少也要吃点儿,不然可真得要病了。”苏勒轻笑,索性放下了筷子。“王爷现下已经在逸和轩了吧。”“已经用膳了,好端端地您怎么想起逸和轩了。”果辛替苏勒布菜,心下疑惑。嫡福晋不是小气吃醋的人啊,今天怎么总想着年氏呢。宝西勒在旁说道:“逸和轩有什么可想的,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福晋是在想停云轩的那位还有咱们的钱姑姑。”苏勒眉头微皱,动筷小小吃了一口。“你别胡说,小心人听见。”“福晋也忒小心了,别说长青阁没外人就是整个王府又有哪个人敢同您异心。”苏勒自哀地垂下眼睛。“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不会有。”
宝西勒率性,冷笑一声:“您难不成还真得害怕年氏那个小丫头?”“宝西勒!怎么说她也是皇上特封的侧福晋。”“您还是德妃娘娘亲许的嫡福晋呢。”苏勒一愣,她看着宝西勒,眼前云烟瞬过。“那又怎么样,终究我没有子嗣……”
“谁说没有,这王府里的孩子都是您的孩子啊,不说元寿了,就是静姝郡主不一样叫您一声额娘吗?”宝西勒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您是不是担心年氏抚养了元寿之后,就会左右您?”“她毕竟年轻,家世也好,将来再为王爷添上一男半女,我也很难不退而成全。”果辛听罢也情切劝解:“您怎么能这么想,王爷对福晋一往情深,别说一个侧福晋,就是十个,王爷也绝不会舍弃福晋的。”“你们不懂……”苏勒突然心伤站起,眼中满是忧伤。她的心是没有点灯的黑夜,全然找不到方向。“王爷,是要做大事的。做他的女人,又怎能只计较个人得失,如果能助他一臂之力,要了我的性命我也甘心啊。”说罢,苏勒潸然泪下。
长青阁里充满了悲伤,停云轩中一样怅怅然。
宋灵竹站在窗边遥望着门口青竹静立,钱若照抱着弘历交给奶娘,走到她身边将烛灯点亮。“天凉了,格格站在窗边小心着凉。”宋灵竹妆容单薄,又冷着一张脸,更显悲凉。她轻哼一声:“不用你假好心,如今你给你儿子挣了个好前程,又何必在来我这儿刺眼。”奶娘拿着拨浪鼓哄地弘历咯咯地笑起来,宋灵竹听到后不由得一怔,片刻神往。她望着弘历,许久叹了口气。钱若照不计前嫌亲切地握着她的手。“奴婢不敬叫您一声姐姐,您抚养弘历一日便是弘历的亲亲额娘。日后无论他到哪儿去,都不能忘了您的恩情。”宋灵竹虽然心里不快,但也知道与钱若照无关,听她说得情深,更是五味杂陈揉在胸口。“你要是真得这么想的,日后就常带弘历来停云轩坐坐。伊香去了,停云轩里冷冷清清……”说着便掉下眼泪。“姐姐不用说,妹妹也会的,弘历大了调皮,还怕姐姐厌烦呢。”宋灵竹突然又慨然一叹:“能看到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地长大便是福气。我是福薄之人,自己的孩子都没能到活泼年纪就离我而去了。”她望着弘历,眼泪婆娑:“但愿元寿的两个姐姐在天之灵保佑她们的弟弟,能福寿绵长。”
突然只听窗外一阵欢笑声遥遥而至。宋灵竹一惊。“什么人胆敢如此喧哗。”
钱氏把窗望见逸和轩附近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般,想着通传是说王爷今晚在那里用膳,心里既知一二了。她转身顺手将窗子关好。“恐怕是哪个老婆吃醉了酒玩儿开心了,姐姐就当没听见罢。”宋灵竹正值伤感恍惚之时,便当真了。应了声,又问道:“不知道年妹妹的伤……”她羞愧地低下头,小声道,“别会留下疤痕?”“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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