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江南。那可是春来江水绿如蓝的好地方。”年潇一惊。“这话怎讲?”“胡凤翚祖业在江宁,大小姐可不就要去江宁。”说着她将窗子关起来,摸了摸年潇的手。“看,这样凉。腊月里要是病下了可不好!”年潇心里还想着:若是年湘去了江宁,岂不是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了嘛。
年潇突然一扑棱坐直起来,收拾着桌子上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都是小福,阿尔萨兰代写的。钱若照惊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你知不知道王爷现在回来了吗?”“回是回来了,恐怕人在宜善斋吧。”年潇卷起抄写的女经头也不回地奔宜善斋而去。钱若照不明就里,拦也拦不住,一时间慌了手脚便喊小福跟着她。
年潇走得快,追得小福气喘吁吁。“您要做什么去,好歹跟奴才说一声嘛。”“我去找王爷啊。”“那您容奴才回禀一声啊。”“回什么,这就到了。”“可,可是王爷在宜善斋,您这么贸然去,不好吧……”年潇终于停下,晃得小福差点儿扑到她身上。“行,那你快跑,让耿月桥穿上衣服,我有话跟王爷说。”
小福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好快步先行。
年潇也不比小福慢多少,匆匆而行竟也没看到廊下池边的武令仪。
武令仪却早就看见了她,刚想开口招呼只见她脚步甚快,急色匆匆而过,像是去宜善斋的方向,便没开口。心下只轻笑,这架势恐怕又有一出好戏看了。一把鱼食都扔进水里,嬉看鱼儿在水里争前恐后。
小福小跑到宜善斋,远远看见苏培盛便招手。苏培盛又皱了皱眉头,厉声道:“胡闹!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没,没工夫了。劳公公通报,侧福晋要见王爷。”苏培盛怔道:“侧福晋?她见王爷有什么急事,现在可不是时候呢。”“您不知道我们主子的脾气啊,拦不住。”正说着苏培盛便看见一抹红色从远山后走出。“哟,真来了。”“快,快去,她真敢闯进去!”苏培盛立时转身禀报。
这边耿月桥正对胤禛哭诉衷肠,却听到门外苏培盛唤道:“王爷,侧福晋有事禀奏……侧,侧福晋已在门外了。”胤禛轻声自言:“她来做什么?”话音未落,就听年潇扬声道:“你开门,我就跟你说一句话,说我你们该干嘛干嘛!”耿月桥听罢瞬时羞红了脸,娇声道:“王爷,您听侧福晋说得什么话啊,这青天白日的……”胤禛笑哼一声。“怎么,你不想吗?”耿月桥立时憋红了脸。“你在这儿别动,我去去就来。”胤禛放下床帏。耿月桥委屈地瞪圆了眼睛刚要说话,又被胤禛严厉的目光逼退回去。
“进来吧。”胤禛走到正堂。只见年潇一袭红氅进来,一副粉黛俏佳人的模样,那样明艳。胤禛有些看呆了。年潇瞧见卧房纱帘落着,便知耿月桥肯定在里面。轻咳了一声,故意大声地说道:“对不起啊!我就说一句话。”胤禛定了定神。“你说什么?”“哦,这是你让我抄的女经,我抄完了,给你。”说完,塞到胤禛手里。胤禛轻皱眉头,道:“你来就为了这件事?”“还有就是,我抄的很好,你要奖励我。”胤禛听罢扑哧一声笑了,他略一瞧也知道这是别人代笔所作。但就是很想听听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嗯,写得是挺不错,你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请客。”“请谁?”“请八福晋!要是八贝勒也能来就更好了。”胤禛眉心一动,沉默片刻,低沉着声音问道:“我能问问侧福晋想要在哪儿请吗?”“你放心,我不给你惹麻烦。我在年府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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