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长公主深深行了个礼,“是儿臣没有把她管教好,请母后责罚。”
太后掀起眼皮,淡淡地道:“好了,都是自己人,不必玩这套虚的,你们母女俩唱这么一出双簧,不就是想告诉哀家,方才的事都是秦臻那小子的错,与珍璃和淇王妃都没有关系么?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休要再提,至于珍璃,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要把握分寸,别整日和一个乡下野丫头似的不服教化。”
珍璃郡主吐了吐舌 头,笑嘻嘻地道:“皇外祖母,珍璃知道了,珍璃以后一定会好好听您的话,不撒野,不闯祸,不惹您生气,成日在家里绣花学礼仪,务必做一个合格的郡主,不给母亲脸上抹黑,不丢皇外祖母的脸。”
太后紧绷着的脸,忍不住浮现一丝笑意:“哀家就是太惯着你了!”
长公主长长地舒了口气,连忙行礼谢恩:“多谢母后。”
太后启齿道:“珍璃,你先去外面等,哀家与你母亲有话要说。”
珍璃郡主行了个礼,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这件事你怎么看?”太后轻声道。
长公主敛身福礼:“儿臣不敢妄断。”
太后冷声一声:“几十年了,就算养条狗也应该养熟了,可你在哀家面前,还是如此小心翼翼,既然哀家让你说,你便有什么说什么,哀家不喜欢唯唯诺诺。”
长公主面色一变,这才道:“母后,儿臣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兄怎么想,毕竟这件事上,珍璃已和淇王妃捆在一起。”
太后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轻轻动了动:“你认为,淇王妃可信么?”
长公主道:“可不可信,淇王必定心里有数,他不会喜欢我们插手。”
太后猛地握紧椅子扶手:“如果她不是这边的人,哀家会杀了她,就算是昭华,也阻止不了哀家。”
长公主最后看了太后一眼,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虞清欢出了清宁宫之后,招了个宫女将她引回撷芳殿,那宫女是太后宫中伺候的人,看起来老实本分,但引的路,却是越来越僻静。
“这不是去撷芳殿的路,你是谁?”虞清欢迅速抽出匕首,抵在那宫女颈项上,谁知下一刹那,肩膀上一痛,整个人便软倒在地上,被人扛了起来,消失在宫墙的甬道之中。
“谢韫,你去看看王妃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长孙焘找到谢韫,吩咐道。
谢韫点了点头,去了太后所居的清宁宫,却被告知虞清欢早已回了撷芳殿。
谢韫匆匆前来回复长孙焘,道:“昭华,王妃不在太后那里。”
长孙焘猛地扔下手中的茶盏,目光逡巡殿内一圈,发现虞谦与秦大人他们都在场后,起身悄悄退出了撷芳殿。
长孙焘步履匆匆地行在长长的甬道内,直奔清宁宫的方向而去,谢韫在他身后跟着,劝道:“昭华,你身上有伤,慢着些。”
长孙焘充耳不闻,以最快的速度走去清宁宫,待到了清宁宫的时候,脸微微有些白,额上还渗着汗珠。
太后见到他,诧异地道:“昭华,你这是怎么了?”
长孙焘单刀直入,问道:“王妃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对宫中不熟悉,可有谁带她回撷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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