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横在她面前的难题,但这个难题,没有人会为她分担,她只能咬牙前进——要么死,要么胜,她别无选择。
虞清欢来到暮梧居的时候,长孙焘正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膝盖上放着一个簸箕,里头装满了新采下来的桂花。
“王妃,到本王身边来。”见虞清欢走进来,长孙焘噙着笑意朝她招手。
“今年的桂花开得好,本王闲来无事,采了这许多,你看看,可以用来做些什么。”长孙焘一边看着虞清欢向他走来,一边笑道。
虞清欢不动声色地缩回手,然后坐到他的旁边,把簸箕接到怀里,仅仅只是刹那,便把香味抱了满怀:“酿桂花酒的桂花,绿猗和小茜早已去买了,这一簸箕的桂花,做香包也用不完,用来做什么好呢?你怎么那么不知节制,把整株桂花都薅秃了。”
虞清欢会意一笑:“只是侍弄花草哪里够,如果还沉迷女色,那就更好了。”
因为她被掳走一事,长孙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至今都不能正常活动,纵使她对自己被掳走一事耿耿于怀,纵使她心里有所怀疑,近段时间她也没有露出半分,就怕她的怀疑又给长孙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给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床头,做梦都会是香的。”
虞清欢早已敛住所有的情绪,但看到长孙焘招手的时候,她的唇角还是不由自主地轻轻挑了起来。
“知我者,王妃也。”长孙焘从怀里掏出两个小荷包,递了一个给虞清欢,“桂花香味持久,不如做个香包?”
虞清欢知道他懂自己的意思,也知道他他的委婉拒绝,连忙扯开话题,道:“淇王,你想吃桂花糕么?现在做的话,还能赶上宵夜。”
过了一会儿,她皱了皱眉,把坠子放下,接着,又拿起一块玉佩,如方才一般放在手里摩 挲,直到将竹箩里的玉制品都依次摸了个遍,这才将竹箩递给绿猗:“没一个我喜欢的,让陆管事从库房里再取一些送来。”
绿猗捧着竹箩退下后,虞清欢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眼下,因她被掳的风波已经渐渐平息,她有必要静下心来,好好寻一下究竟是谁干的,一定不是那老太监,这点她可以肯定,但不管是谁,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只有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才能防患于未然。
长孙焘将虞清欢做的香包放在鼻端嗅了嗅,然后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把里头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换上满满的新鲜桂花,做成一个简易的香包,递到虞清欢手里:“这是给你的,在边塞,秋日互相赠送香包是一种习俗,有祝对方平安幸福之意。”
说着,虞清欢把帕子取出来,又拿出针和线,很快,那罗帕便被缝成了一个精巧的香包,她把桂花装进去,系紧口子,然后将长孙焘的手拉过来,把刚做好的小香包,轻轻放进他的手中。
长孙焘点了点头:“自然是想吃的。”
“好,那我立刻去做。”虞清欢把长孙焘给她的香包收进怀里,抱着簸去了厨房。
长孙焘目送她小鹿般灵动的背影,眼里尚且带着笑,唇角却缓缓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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