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秦荽说的是扇子还是指旁的事。
秦雄飞是骑马而来,他翻身上马,手里握着鞭子,转身看向秦荽:“下个月十五,你祖母七十大寿,你和萧辰煜回来吃酒。”
“这这是风雅,风雅你懂不懂?”鲁九一噎,看了眼名贵的扇子瞪眼道:“这可是珍贵的金丝楠木做的扇柄,这制作扇子的人可是名家.”
秦荽猛地抬起头看向鲁九,正好对上鲁九的桃花眼,这对桃花眼还对着自己眨了眨眼睛,虽然真的很轻佻,但不啻于解了自己的围,何况,这个别苑很大,即便是一半,也足够奢侈了。
思及此,鲁九调整了表情,状若惊讶地说:“上次我离开前,曾和萧二太太商议过了,下次过来,这个别苑将有一半会过给萧二太太,我这次来主要是办这个事。萧二太太,你没忘了此事吧?”
别苑?
良久,秦荽才道:“是,多谢父亲!”
临走前,鲁九父亲叮嘱,无论如何要稳住秦荽。只要她继续和自己家合作,多让点好处也行,毕竟香锭的市场巨大,且还能打脸秦家,简直不要太爽快。
“风雅不风雅的,我一个内宅妇人不懂,我只懂一句话,不合时宜!”秦荽面容柔和了些,她对鲁九确实有些感激。
“我家女儿借住你家别苑,这份人情我承了,今儿我便要带她离开,毕竟住在鲁家的别苑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鲁九心头一惊,忙看向秦荽,只见她微微垂眸,并不言语,心下有些着急:“萧二太太,咱们可是有合约在身的,你可不能说走就走啊!”
不过,天下掉下来的馅饼总不是什么好东西,秦荽心思转动极快,瞬间便将那丝激动压了下去,静下来想如今的局势:如果不接受秦雄飞的提议,便只能接受鲁九的好意,可鲁九看似不着调,实则并非草包,他又打了什么主意呢?
听了秦荽的应承,秦雄飞才点了点头,满意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扬蹄而去,一众下人也急忙跟上。
想到此处,秦荽道:“是的,上次我们是说好了,我出银子买你的别苑,只是鲁九爷说要回去和家人商量,如今可是商量好了?”
鲁九本来是想赠与,可如今秦荽却说成了买卖,他摇晃的扇子不由自主顿了顿,随后才笑逐颜开地说道:“自然是同意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磨下来,萧二太太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两人都没有说价格几何,这边说得开心,秦雄飞却只是冷冷看着两人你来我往说个不停。
秦雄飞叮嘱她进去,秦荽屈膝行礼,叮嘱父亲路上小心,在外人看来这便是一对慈孝父女。
虽然,他定然也是有所图,但能先弄走秦雄飞也好。
鲁九在脂粉堆里打了无数滚,自然看出秦荽对他的不假辞色稍微掺杂了些其余的情绪,忙问:“萧二太太,这房契什么时候给你?”
秦荽要回去的脚步顿住,转身看向鲁九:“鲁东家这是来真的?”
“自然是真的,一半别苑归你,一半给我,我们既是邻居,又是合作伙伴,岂不是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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