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萧辰煜。
“我这个人啊,有一点非常厉害,就是见过一次的人都不会忘记。何况,他第一次见面就对我不尊,还打了我,我对他更是不可能忘记。”
县令看了看师爷,道:“此人信口雌黄,满嘴谎话,看来是想借我们的手打压萧举人。”
苏老二一听,忙赌咒发誓并非如此,而是确定认出那人是萧辰煜。
县令冷下脸来问:“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何隐瞒不报?”
“这当初还不是胆子小,又想着毕竟是一场亲戚。可是他们家如今过得那般好,也不想着我们这些亲戚,他做初一,我也做十五,便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县令摸着下巴沉吟,随后对手下人吩咐道:“将这个人送到萧家去,说他是来县衙诬告他曾经入过火场的人。”
苏老二被整懵了,忙甩开拉他的手,急急忙忙问:“之前不是县衙的捕快在富水镇说过,只要提供线索就给奖励?这怎么还给我送去萧家呢?大不了我不要奖赏了,我自己走不行嘛?”
县令站起身走了,师爷摇着头叹息,走过来对苏老二说:“你无凭无据,如何让我们信你的话?老爷心善,把你全须全尾送去萧家已经是很不错了,你难不成是想挨顿板子,再关进去过了年再出来?”
苏老二被带走了。
师爷走到屋檐下看县令逗弄笼子里的鸟雀,问:“老爷就这样放了他?”
“你说谁?萧辰煜?”县令笑了笑,嘴里唱了句戏词,含含糊糊的让人听不清。
不过,师爷不需要听清楚,他只需要看清楚县令眼里的意思就成。
苏老二在半路上想逃,可哪里跑得掉。
县衙的人客客气气敲开了萧家大门,将苏老二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又说县令大人是不相信他的谎话,只不过,想着这中间大概有什么误会,所以将人给送来家里。
“老爷还说了,家和万事兴,亲戚之间该走动还是要走动的。莫要闹出些笑话来,以免污了举人老爷的名声。”
萧辰煜听完后,让萧琏送衙役出去,顺便递了二十两银子过去,衙役喜笑颜开将银子收了。
随后低声告诉萧琏:“咱们如今这个老爷,猜忌心重,安排我们做事,都会留一个后手,你们千万当心点。”
萧琏拱手致谢:“多谢老哥提醒,我们一家人都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小人诬告。”
衙役眯着眼笑了笑,似乎是掏心窝子地说:“县老爷几年后说不定就要轮着去别的地方当官了,可咱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淇江县人,咱们才是同根呢,兄弟们心里清楚该帮着谁?”
出了门,他又低声说了句:“上次我家老娘大病,求了许多人都找不到一根人参,后来还是求到刘喜兄弟面前,刘喜兄弟回来找了你们家太太,是你们家太太给了我半根人参救了我家老娘的命。”
如今,他们家里还日夜祈祷上天保佑萧家人平安富贵呢。
萧琏送走衙役,又站了一会儿,才回头准备回去,突然就觉得这个门槛格外亲切,他跳了进去,嘿嘿一笑,这可是他的家。
又一想二爷还在处理那个杀千刀的苏老二,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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