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荽这下不淡定了,怒道:“张家真是不要脸,我才起家,哪能承担这么多的香品?”
想了想,又问:“如果我上贡了香品,是不是能在上面挂名,或者露露脸?”
鲁太太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秦荽的额头,笑骂道:“想得美,露脸的事自然是张家的事,最多带一句我们鲁家,黄家和秦家都未必能捞到好处。”
秦荽有些好奇:“鲁家在京城有人?不然为何能让萧辰煜去京城上学?”
“要说有人呢,也说不上,就是我们夫妻早年间资助了许多学子读书,帮助他们进京赶考,有一些呢,如今也算是有些出息了,我们是没有求过他们一星半点的事,平时也怎么不往来。不过是要一个国子监的读书名额,还是容易的。”
秦荽听完,瞬间明白了,也更是打心眼里佩服鲁九父母的高瞻远瞩,以及能忍得住在别人功成名就后,不去打扰,更不会利用当年的恩情去要好处。
甚至在郸城,也从未听过鲁家资助过谁读书。
鲁太太的解释是:“读书人好面子,你给予了他一点点银子,就大肆宣扬得人人皆知,那就不是施恩,反而是结仇了。”
“恐怕不止于此,若是需要帮忙的时候,人家也不会说那人是鲁家养出来的人。”秦荽笑道,心里将此事记下,她也要学着点鲁家夫妻的为人处世。
鲁九的妻子黄英华走了进来,温温柔柔地朝鲁太太请安,又和站起来的秦荽行礼,嘴里喊着小姑子,眼神却在打量。
见秦荽要走,黄英华便起身相送,鲁太太乐得看黄英华和秦荽亲近,只叮嘱秦荽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
出门后,黄英华挽着秦荽的手臂,秦荽不是很适应和人如此亲密,尤其是还算陌生人的黄英华。
借口看一株花,秦荽脱离了黄英华的手臂。
黄英华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大婚那夜,九爷喝得酩酊大醉,他不记得说了什么,可我听清楚了。”
蹲下看花的秦荽脊背微凉,在黄英华看不见的地方皱紧了眉头。
随后,她站起身,回头看向黄英华,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走过去挽着黄英华的胳膊:“嫂子,咱们再如何亲近,也不该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告诉我这个小姑子呀!”
说完,她捂着嘴偷笑,眼里却并无多少笑意。
黄英华还要再说,秦荽放开她,后退一步,笑道:“嫂子,过一段时间我要去京城看望我家孩子爹,你想不想去京城看看九哥?”
“我,我要伺候公婆,如何能去得?”很明显,黄英华被秦荽的话题吸引了,眼里有明显的渴望。
“你若是想去,就直接告诉你婆婆,她比你想象的还要豁达,比起你在她身边伺候,想来,干娘更想早日抱上孙子。”
秦荽的话彻底将黄英华说动了,也忘了先前想说的那句:他喊了一夜的名字是阿荽。
不过,其实黄英华也不是很确定究竟是阿荽,还是阿穗、或者其他相近的名字。
只因为当时的黄英华只想到一个人,秦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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