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冀飞给奇叔上完药,叹了口气,道:“终究,你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待你也不过如此;若是她的亲生父亲,怕是就不会这样让他去冒险了?”
奇叔笑道:“若是那个秦雄飞来,秦荽怕是要弄死他,自然不会请他帮忙。”
孙冀飞没想到奇叔竟然对秦荽如此死心塌地,便也不再继续说,说多了倒好像挑拨离间似的。
“我说这话,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孙冀飞随意解释了一句,心里倒是颇有些烦躁,只不过,几十岁的人了,终究还是有了些城府,总能压住些烦躁和真实想法。
奇叔很了解孙冀飞的想法,他们这样的人,对人都不会随便付诸真心和信任,要他们对一个人好,那是非常困难的,除非利益牵扯。
本来孙冀飞是想问问奇叔可有什么需要他做的,可奇叔说困了,要休息,两人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孙冀飞是在隔壁床榻睡觉,两人便熄了灯睡觉。
奇叔没有问为何要来这里,也不曾问他这十几年都做了些什么?经历了些什么?
总之,住在一起,他多多少少,还能警惕着的。
次日,秦荽和奇叔一起吃早饭,两人吃完了才说了昨夜的事儿。
当然,奇叔没有说受伤的事,但也说了一件奇怪的事。
“赵公公来这里,定然带了保护他的人,这个毋庸置疑。但这些人应该是宫里的,或者宫里派的侍卫保护才对。”
奇叔边说边思索,他昨夜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可我昨儿晚上去贴了血书后,一时好奇进了县衙想一探究竟。”
秦荽皱了皱眉:“奇叔,县衙的护卫肯定很多,你没事吧?”
“你放心好了,我能有什么事?”奇叔笑着将此事揭了过去。
又道:“我刚进去县衙后宅就有黑衣人发现我,我连忙翻身离开县衙,可那人却追了上来,速度极快。”
然后,两人开始了一场打斗,奇怪的地方便在此:“他似乎也不愿意被人发现他,所以,我们俩虽然打斗,却都尽量不发出更大的声音。”
秦荽的心里跳得有些厉害,忙问:“奇叔,你看这人会不会是那个什么叫蝶骨的人?”
奇叔皱眉继续思索,良久才道:“我昨夜也这般想过,只不过,还不能确认。”
“这个县衙有些奇怪,总觉得咱们这个县令老爷背后有人,并且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秦荽脱口而出,倒也不是试探奇叔,而是因为她手里那本抄写的账簿。
如此看来,当时的李县丞也是为了上面的某些人做事,只不过因为某些缘故被舍弃了。而新来的县令接替了他而已。
只不过,令秦荽想不通的是当时富水镇的那场大火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起?以及那个死去的人究竟是谁?
但秦荽不着急,她就像是个潜伏在黑夜里的猫,静静的耐住性子找寻自己要的东西。
有意思的是,秦荽的二舅母黄氏来了。
秦荽刚好有空,便见了二舅母。
黄氏坐在花厅里,秦荽坐在对面,两人面前各有一碗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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