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有。
这人间的景象，果然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
晚妆贪婪地四处打量，想将它们记得更深刻一些。
咻！
视线转动，最终定格在陆白身上。
“娘亲。”晚妆轻轻呼道。
她美眸挂着泪珠，视线模糊，隐约看到一个轮廓，便瞬间想到温暖和怀抱，忍不住脱口而出。
陆白挠挠头。
“叫爹爹。”
他这一出声，晚妆瞬间惊醒，不，不是娘亲。
“主人。”她乖乖喊道。
喊完之后，整个人就愣住了。
我，我怎么这样称呼他？
可是，我心里不但没有任何排斥，反而心甘情愿，怎么回事？
他身上的气息，让我觉得好舒服，好想亲近。
晚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噌地一下站起身，拉过陆白一只手，就将他中指裹入口中。
啊！
陆白一惊。
这什么召唤物？竟然敢噬主。
还好，晚妆咬住他手指之后，便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陆白稍感安心。
一人一鬼相互对视。
随后，晚妆小嘴儿开始像婴儿一样吮吸。
陆白感觉体内神魂之力，顺着胳膊、手指，不停流失。
而晚妆的气息则一扫颓靡，慢慢变得充盈。
原来她在榨取我，反哺自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榨汁姬？
陆白暂时没有动，任由对方索取。
不过，他暗暗做好准备，一旦情况不对，便强行斩断联系。
虽然从未听说过召唤物噬主，但也不得不防。
啪嗒！
晚妆吸够了，主动吐出手指，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陆白问道。
“晚，晚妆。”她说话带着一点夹子音的味道。
“这是人间吗？”
“人界，东域。”陆白见她懵懵懂懂的，便将前因后果解释一遍。
晚妆听完，脸色复杂。
所有阴灵，几乎都知道‘召唤’一事。但对此持有的态度，却各不相同。
有些鬼深为抵触。
因为一旦签订契约，便意味着失去自由。主人想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但有些鬼却心向往之。
那样，至少可以重回人界看一看。另外，也能从主人那里获得一些奖赏，提升实力。
赤眼鬼王便是一只契约兽。
他原本只有‘鬼将’实力，成为契约兽后，迅速成长为鬼王，称霸千里片区。
晚妆的第一选择，肯定是靠自己修炼到鬼帝，然后尝试重回人间。
但她也知道，希望很渺茫。
如今，成为契约兽，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况且，她也没得选择。
“主人未来会去中域吗？”
“你生前是中域的？”陆白饶有兴趣问道。
“嗯。”
陆白想起之前曾许诺师娘，等以后牛逼了，带她去中域耍一耍。
“会去。”他笃定地说道。
晚妆露出笑容。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显得纯真而又美好。
但接着。
她感受到陆白修为之后，便瞬间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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