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性情一清二楚。
这差事是落在自己肩上，他办是得办，又不能全办，只能虚与委蛇地办，不能真刀真枪地办。
刚刚要贴上皇后锁骨时，他放缓速度，一点点往下移，好看清楚皇后所有表情。
这不是习武多年，手臂与腰腹有力，一般人做不到。
不管皇后是不是王慕晖，只要她不是男人，宁则碰了皇后，皇上不会明着治他罪，以后肯定会找机会给他小鞋穿。
皇上大概没意识到他对皇后的态度，与他对后宫其他妃子的态度是不同的。
就好比试探眼前人这件事，皇上有十足的把握，这名女子不是王慕晖。
若按他以往作风，早把她投入大牢了。
偏偏自竹青馆跟她见过面以后，皇上一直在拿试探当借口拖延对她的裁断。
宁则支持皇上一切决定。
但首先皇上得有决定。
皇上现在不想办法给她个罪名收监，以后……
宁则甚至怀疑，宏明是否会按原来的计划行事。
思索间，宁则感觉手掌湿漉漉的。
他以为皇后哭了，低头一看，发现皇后在他回想宏明的表现时睡着了。
他捂住皇后嘴的手，卡在皇后的脸与枕头间。
皇后流了他一手口水。
最近几天皇后忙着看书，每天睡觉的时间屈指可数。
不知道是不是这原因，她发了一脑门火，耗尽力气，被迫安静下来，又脑袋贴着枕头，很快睡着了。
宁则小心翼翼地从她脑袋下抽出手。
据说脾胃不好的人容易流口水，真得找太医给皇后看看了。
他正想钻出被子，皇后一张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
宁则躲避不及，脑袋被她抱进怀里。
奇怪的是，他一点不惊慌，反而隐约觉得这活儿他很熟悉。
*
“然后，你陪她睡了一晚上？”
宏明一字一顿地问出这句话。
“小人近身守卫了皇后一晚上。”
宁则面不改色地回答。
他能对皇后做什么？
他又没有工具。
何况派他去试探的是皇上。
皇上现在的心理纯粹是在给自己找别扭。
宏明背转身，看向御和殿窗外的花木。
“她的反应如何？”
宁则回忆了下皇后昨晚的话。
“殿下对小人既无兴趣也不排斥，对其他娘娘的私事更加好奇……但知晓是皇上命小人去伺候她时，十分气愤。”
听说皇后不排斥宁则，宏明不太舒服。
知道她听说自己命宁则去伺候她时生气，宏明微微有些开心。
他利用邹夫人试探她，她转天忘得一干二净，仿佛对他视而不见，害他有点失落。
“陛下。”
宁则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皇后若是男子，纵使对小人不感兴趣，在昨夜药性趋势下，也会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事。”
那药不仅可以扩大人的情绪，男女不同引起的反应也会不同。
假如是男人，会不停自吹自擂，叙述以往经历。
假如是女人，会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
“那她态度冷漠吗？”
皇后的反应，肯定不是男人……也不像成年女子。
“皇后熬夜太多，昨晚没说几句就困得睡着了。不知是因为对周围视而不见，还是……”
“小孩？”
宏明转过了身。
他对皇后说了许多不当的言语，对方万一是小孩，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也有其他可能。”
假如是妖鬼仙神，一样不会有反应。
那是更加糟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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