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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王慢慢退后,有些迟疑地看了少年一眼后,叼起那受伤的虎王,飞快地消失在远处。
张之然收剑入鞘,再度变成了那个不起眼的盲少年。
岑秋舞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盲少年不仅是御气境,竟还是位剑修!
天下的剑修何其少,就他目前的境界,在青苍应该极负盛名的吧,但是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挣扎着起身的陈姓男子想到自己之前对张之然的无理言语,有些过意不去,又不好意思开口认错,只好默默地去扶起受伤的同伴。
岑秋舞走的张之然身边,忍不住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干嘛?”张之然好奇地问。
“哦,没什么。”岑秋舞尴尬地收回手,有些不信地问:“你真的是瞎子吗?”
张之然有些无奈地说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岑秋舞只是看了一眼他蒙着黑布的眼睛,没再纠结是不是真瞎这事了。
“刚才救命之恩暂时先谢过了,介绍一下,我叫岑秋舞,这是我师兄陈墨,还有两位师弟李秋和曲然,我们都是千机宗的弟子。”岑秋舞说道。
另外三人连忙道谢。
“张之然,行道院弟子。”张之然只是简单说了一句。
得知张之然竟是行道院的弟子,几人瞬间就不那么惊讶了,不过怎么就从未听说过此人呢?
张之然说自己是行道院弟子似乎也没错,毕竟徐元告诉过他们,走到哪都要记得自己是行道院的。只是几人不知道的是,张之然连行道院五年一次的新弟子入院仪式都没参加过。
“从这里出了这片山脉,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可以抵达襄州范围了,我们千机宗距行道院也不远,你可以先去我们宗门再去行道院吗?”岑秋舞有些期待地问道。
一方面因为张之然救了自己一命,她也想正式感谢一下,另一方面,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却有如此造诣,并且还是个特别厉害的剑修,她想让自己家族看能不能结交一下。
“啊?可我还要赶去行道院呢。”张之然有些腼腆道。
岑秋舞连忙说道:“没关系的,千机宗去行道院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到时候肯定给你配最好的踏雪驹!”
陈墨听到岑秋舞对张之然的邀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此刻也走过来抱拳说道:“我千机宗弟子讲究有恩必报,你既然救了我们,我们必要报答,所以请不必客气!”
其实他心中也有些小算盘,此次任务算是失败了,几人还受了伤,不过若是把张之然引荐到宗门内,让他留在千机宗,那他也算大功一件啊。
岑秋舞不知陈墨心中打算,点头道:“就让我们感谢一下你吧,不然我们心中过意不去。”
张之然有些无奈,也不在推辞,“好吧,多谢了。”
山上数月的时间都熬过来了,又何必多在意这两日,当即决定先去千机宗,再回行道院。
岑秋舞看着拄着棍但行走无碍的张之然,还是觉得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别扭,她看着张之然的剑说道:“真看不出你这居然是把剑,而且你还是个剑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张之然抬起手中的细剑,抚摸着剑柄说:“这叫藏剑,是一把很细的剑,至于练剑,练着练着就会了啊。”
“我可以看看吗?”岑秋舞突然说道。
张之然把剑递出。
岑秋舞有些诧异,“这么相信我吗?”
张之然不在意地说道:“你又不是坏人。”
岑秋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坏人会到处说自己是坏人吗?”
“哦,”张之然想了一下,说道:“那还是不给你看了。”
岑秋舞不搭理他,直接一把抢了过来,不料手一沉,差不多抓不住掉在地上,怎么会如此重!手握剑柄就要拔出,可是剑却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为什么拔不出来?”岑秋舞好奇地问道。
张之然说道:“我师尊说这剑会自己认人的。”
岑秋舞装作有些不屑地把剑扔了回去,撇着小嘴说道:“不说就不说呗,小气鬼!”
张之然伸手自然地接过剑,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也没说假话啊。
藏剑虽然没有了灵,但也算是一件有灵性的剑,张之然以真灵之气温养,所以此剑也只有他能拔的出来。
手掌抵着藏剑的剑柄,又重新当做手杖,几人便向着出山脉的路走去,茫茫青山中,缥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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