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蠢货!呸!还读书呢?干脆回家放牛去吧!”
两人情况确实有那么一点类似……
瑞典的科赫和意大利的皮尔诺看完论文早早就写好了审评意见寄到瑞典皇家科学院之时,希尔伯特教授才刚看完分形部分,他正艰难研究混沌理论中的“鲤鱼效应”哪!(论文中李谕尚且用的还是“蚁穴效应”。)
一直到几天后他要上课时,还没彻底研究明白,只好在课堂上和自己数学系的学生一起研究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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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学生也都听明白了,但希尔伯特还是没有彻底搞懂。急的几名学生都开始上去给希尔伯特讲了起来。
——反正学生们都习惯了,这个时代的西方大学讲究自由讨论,希尔伯特也没啥架子,有问题一定要搞懂。
他的学生以前有了新思想时就经常要给他讲解,当希尔伯特和其他学生坐在台下一起听课时,其他学生都明白了,他往往还搞不懂。
然后学生就要满头大汗给他继续讲,一直到他听明白。
就挺有意思的。
在几个同学连翻讲解后,希尔伯特终于一拍大腿:“我懂了!”
ok!这下好了!只要咱的希尔伯特教授大脑里过去这一关,真就说明没问题了。
希尔伯特彻底明白这套分形与混沌理论后,才开始大呼精彩。
他不是守旧的人,这种糅合了微观与宏观、数学与现实的理论最为让他感觉到数学的美妙。
而在他回过头看论文作者时,李谕的名字也着实让他吃惊,之前他也听说了李谕的事迹。
希尔伯特讶道:“难怪了,作者原来是发现冥王星的李谕。”
底下的学生们刚才沉浸于奇妙的数学理论,这会儿听到李谕的名字同样很吃惊:
“我就说嘛,这篇论文涉及如此多的计算,如果是李谕就说得过去。”
“天文学中繁杂的计算我想想都感觉头痛,必然是数学能力过关的人才有可能做到。”
他们可不知道李谕不仅有大脑,手里还有一台堪称小电脑的计算器。
希尔伯特好久没有看到如此出类拔萃、并且能够解释自然本质的论文。
数学发展到他的时代,已经开始走到纯粹数学的领域,对现实并不过多关心,而是在非常高、非常遥远的位置甩开了与其他学科的距离。
如今能够看到一篇数学理论深厚同时揭示的现象又极为本质的论文并不容易。
希尔伯特花了大半天才稳定下思绪,整理好思路后才落笔写下给瑞典皇家科学院的信,其中有一段这么写道:
“在我们数学研究者中间,常常听到这样的呼声:这里有一个数学问题,去找出它的答桉!作者李谕能通过如此巧妙的思维找到隐藏在自然哲学中的原理,让我非常赞叹。这就是数学的魅力,因为在数学中没有不可知!
“当然,能够知晓世界真理是极为困难的,但我一直有着这样的一个观点:我们必须知道,我们也必将知道!”
这是希尔伯特的名言,多年后,将镌刻在他的墓志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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