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拿不下来,同胞可都还看着呢,他堂堂吞灵魔将,要是连一個小小的斗宗巅峰也对付不了,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魔海之中,无数哀嚎响彻,扭曲的冤魂与恶灵、血气一同将原本苍白的刀光填充成了一片刺眼的血红,然而却又紧随其后迅速失去了猩红的颜色,但那并不是恢复了苍白的颜色,而是这一片空间都已经被夺走了本该有的色彩。
“去死吧!”
瘦魔将森然一笑,一刀劈下,而随着这一刀的落下,其面前的空间,正在一点点地被夺走本该有的颜色,仿佛一切都随之变成一片了无生机的灰白。
“……死?你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死。”
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一点点地化作灰白,药菀却不自觉地感叹了一声。
“想逃?哼,现在可来不及了!”
在药菀语气平静地说出这番话时,瘦魔将却不住是地心头突突狂跳,仿佛马上就要发生马上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一样,但是他的理性却在告诉他不过只是片刻的几个呼吸之后,他便可以看到这个自命不凡的女人形神俱灭的画面了,他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逃?
药菀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静谧却又分外好看的笑意。
她不会逃。
该逃的,是他才对。
“咔嚓——”
伴随着美人掌心骤然用力,手中的石槌再度被药菀捏得破碎了几分,而后,黑红相见的火焰自那石槌的裂缝之中喷涌而出,明明在他的断魂一刀之下,世间万物都将失去色彩,然而,唯有那一抹有如活物一般跳动的黑红色火焰。
黑得刺眼,红得深邃。
火焰爬上了药菀手中被捏碎的石槌,而后继续蜿蜒向上,石槌变成了剑柄,而火焰则化作了剑刃。
巨大,热烈,死亡,跳动,一切的词汇在药菀缓缓抬起的掌心与紧握的黑红大剑之中收束,凝聚,化作令吞灵邪族颤栗不已的不祥。
这才叫做死。
“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死’。”
美人扭动腰肢,美轮美奂,引得旁人不由瞩目,只是可惜,现在没什么旁人,而伴随着她娇躯扭动的,那是那化作剑刃的死亡。
黑红色的剑刃在天上划出了一道极其优美的弧线,斩落下一道有如残月的剑气,划破天际。
瘦魔将缓缓睁大了双眼,霎时之间,睚眦欲裂,这又是什么斗技?为什么他从未见过?
更加令他感到恐惧的是,这一剑自己接不住,会死。
断魂一刀毫不畏惧地撞上了那一片灰白之中都显得如此漆黑猩红的今天,然而那一刀却仿佛是撞上了黑洞一般,骤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那一道刺眼的黑红剑气却在划过天空的同时,将灰白色逆转回原本的色彩。
瘦魔将惊惧不已,自己的一刀不说类比人类天阶斗技般强横,但至少也是地阶巅峰的强悍之力了,为何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瘦魔将却不敢再多有什么疑问,只是手中连连挥出数刀,轰杀向那剑气,试图将其拦截下来。
然而这一切也不过徒劳无用,那一道剑气依旧如约而至。
再没有任何反抗,甚至就连跟同伴求救的机会都没有,瘦魔将便被药菀一分为二了。
黑炎作为剑气将其整齐地对半切开,体内生机只在瞬间便被灰灭之炎焚烧殆尽,再无任何挽回机会,药菀甚至还有意留手,故意没有直接破坏他的,自己需要邪核对魔气的研究,萧炎则需要剔除掉魔气与邪念的邪核所积累的庞大能量,这一次杀个魔将,总不至于什么也捞不着了。
然而就在瘦魔将身形崩溃之时,药菀却看到了来自瘦魔将充满了恨意的目光。
药菀并不在意自己被谁恨,更不会在意来自于吞灵族的恨。
在瘦魔将身形崩溃之时,药菀伸出手,欲将那邪核收入囊中,却不受控制地咳嗽了几声,只觉得五内俱焚,难受得厉害。
但是药菀还是强行压制住了灰灭之炎对自己的反噬,转而将注意力投向了那邪核,再度伸出了手。
然而这一次邪核却仿佛是拥有了自己的念头一般,竟然无视了药菀的掌风,朝着萧炎与胖魔将的战场飞去。
药菀微微睁大了眼睛,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你飞了不成?!
从来只有她抢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还有东西能从自己手里跑了的道理?因此,药菀想也不想,便立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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