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解还是回答道,“是个热情又坦诚的孩子。”
池孟则不置可否,自顾自道:“她很聪明很机灵,性子热闹却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简而言之,很有情商。”
知道说什么话让人高兴,清楚话说到什么地步就该停止,她把这些拿捏得刚刚好。
但她对待死者,对待死者家属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
池孟则将叼着的烟夹在指尖,侧头说道:“我需要一份钱范仁的资助名单。”
“资助名单?”
赵晨不解:“要那个做什么?难道你是觉得凶手是钱先生资助过的某个人?”
“有关,但不全是,”池孟则不多解释。
两人站在角落交谈,压低的嗓音有些模糊,只能隐约听清自己字眼。
但就是这区区几个字眼,也足够了。
许唯西理了理发丝,轻声道:“妍妍,钱叔叔的事我也很难过,希望你和钱阿姨都能振作起来。”
她笑意温婉柔和:“我该走了。”
道别过后,她看了眼时间,起身离开。
等她到达约定的地点时,姜莘怜正兴致勃勃将那张“意义非凡”的纸巾放进相框。
她有些无语外加没眼看。
“我之前完全不知道,你是池孟则的迷妹。”
“这不就巧了吗,”姜莘怜把相框放在了个显眼的地方,“我之前也不知道啊。”
许唯西微愣,意识到后一笑:“那你可真是尽职尽责,能雇到你这样的帮手,我该说一句谢谢吗?”
“不客气啦,”
姜莘怜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你这句谢谢暂时还用不上。”
她双手一摊,有些无辜:“你掉落在现场的那个致命证据,我没有找到。”
许唯西和她对视片刻,问道:“所以现在,什么情况?”
“两个可能,”
姜莘怜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是它没有掉在你说的那个位置,我和警方都错过了;
另一个可能呢,警方已经拿到它了,等到检验出指纹你就要被抓走了。”
她话音落下,气氛冷了下来。
许唯西沉默片刻,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退钱。”
“呜,”姜莘怜哭哭,“别这样嘛,事情还有余地,我今天可是很努力在补救了。”
她哭丧着脸:“我大概能知道那个东西现在在哪,我保证给你拿回来。”
“我只能相信你。”
许唯西双目空洞无神:“他死是罪有应得,我绝不要因为他那样的畜生付出代价。”
曾经她祈求法律能惩治罪人,可没有证据,罪人依旧活得好好的,甚至成为了受人称赞的慈善家,多么讽刺啊。
他受到的每一句称赞,都是割开她心脏的刀。
法律做不到,就让她来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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